陈默把周恒,刘江,林杰,林婷,陈父,陈母召集开会,通过这段时间制度实行的情况,发现了很多问题,第一,平均主义使懒惰现象抬头。第二,出工不出力的现象明显。第三,大家没有积极向上的动力。决定做出以下改变,允许组织自己的小队,可以在指定的场所私下交易,没有能力去猎杀变异动物,变异植物的要按对基地的贡献积分来分配,众人同意,然后下去传达实行,陈默说,最后一点,我们自己要强大起来,不能永远去当奶妈,所以我们几个要去猎杀高等级的变异兽,取得高价晶体来强大自己或者交易给其他人,以后小队成员就从这些人中选出最强的品行好的来加入我们的小队。
晨光斜照在临时搭建的会议棚里,陈默的话音刚落,林杰便猛地一拍桌子:"早就该改了!我昨天带的三组,有俩人磨洋工,连半亩地都没耕完!"刘江却皱着眉头摩挲下巴:"可私下交易会不会滋生矛盾?物资分配一旦失衡......"
"所以才要划定交易区,由老周制定价目表。"陈默从腰间抽出泛黄的笔记本,扉页密密麻麻记满试行数据,"积分制会根据任务危险度分级,照顾弱者但不养闲人。"他抬头望向窗外,几个孩子正举着木剑追逐,衣角沾着泥点,"现在的平静是用命换来的,必须让每个人明白——想要活下去,光靠基地庇护不行。"
周恒快速记录要点,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突然,陈父沙哑的声音打破沉默:"我和你妈申请加入后勤组。"老人布满老茧的手按住妻子颤抖的指尖,"我们教过书,能给孩子们开文化课,也算挣积分。"陈默喉头一哽,别过脸时瞥见林婷正低头擦拭匕首,锋利的刃面映出她眼中跃动的火光。
散会后,众人踩着碎石各自离去。陈默将周恒拽到城墙角落,掏出块灰扑扑的兽晶:"三级岩甲兽的,藏了半个月。今晚月黑风高,敢不敢跟我去探探北山?听说那里出现过四级变异狼群。"
周恒盯着兽晶表面流转的幽蓝纹路,忽然想起清晨荒原的兽吼。风卷着沙粒掠过城墙垛口,远处农田里,新播种的作物在晨风中轻轻摇晃,像是某种无声的承诺。他握紧腰间短剑,点头时带起的风声里,隐约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轻响——那是属于幸存者的战歌前奏。
公告板前挤满了人,煤油灯在夜风里摇晃,将"物资交易区明日开放"的告示映得明明灭灭。几个背着复合弓的年轻人挤在最前排,其中高个青年突然放声大笑:"老子的狩猎队终于能开张了!"话音未落,人群后方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是总在田埂偷懒的张二柱打翻了水桶,他惨白着脸被同伴拽走时,咒骂声混着哭腔散在夜色里。
三天后,交易区的木棚架起了油布顶。林婷攥着用兽皮换来的崭新绷带,看着隔壁摊位林杰正用变异藤果跟铁匠讨价还价。忽然一声惊呼刺破喧闹,三名浑身是血的队员架着伤员撞开人群,伤者腿上翻卷的伤口还在渗着黑血。"四级毒尾蝎!"有人尖叫着后退,却见几个挎着药箱的后勤人员立刻冲上前,领头的正是陈父——他袖管上的"医疗组"红布条,在混乱中显得格外醒目。
深夜的城墙哨塔,陈默数着今天收上来的兽晶,金属托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周恒抱着厚厚一摞积分账本推门而入:"狩猎队超额完成指标,农业组也开垦出两片新田。不过......"他翻开泛黄的纸页,"医疗物资缺口还很大,上次受伤的老赵......"
"我知道。"陈默将最耀眼的那颗紫色兽晶推到桌角,晶体内蜷缩的雷光隐隐跳动,"明天我带队去北山,那里有片生长止血草的谷地。"他望向窗外灯火通明的营地,远处此起彼伏的交易吆喝声中,混着孩子们背诵《生存守则》的朗朗书声。夜风掠过城墙上的荆棘拒马,带着血腥味的风里,某种坚韧的希望正在野蛮生长。
晨光穿透训练场上空的防护网,陈默将沉重的陨铁哑铃砸在地面,溅起的火星照亮他手臂暴起的青筋。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岩壁间负重攀爬,又用变异兽筋特制的弹力绳进行爆发力训练,汗水浸透的衣衫下,肌肉线条愈发遒劲。周恒则在一旁推演战术,将变异兽习性与战斗技巧编成口诀,用炭笔密密麻麻写满整面岩壁。
与此同时,营地各个角落都迸发着修炼热潮。交易区旁的空地上,林杰自创的藤蔓鞭法舞得虎虎生风,鞭梢卷着碎石击向远处靶标;林婷的匕首在月光下划出银弧,她将医疗知识融入战斗,专攻变异兽的致命穴位。就连陈父陈母也没闲着,他们结合教学经验,编写了一套适合老幼的基础功法,带着孩子们在晨雾中打拳练气。
三个月后的比武场上,擂台四周挤满了跃跃欲试的参赛者。有人手持用变异兽骨打磨的长矛,有人背着自制的连发弩箭,还有个少年竟驯服了只变异松鼠,小家伙蹲在他肩头吱吱叫着,尾巴蓬松如火焰。陈默站在观赛席上,目光扫过人群中几个特别的身影——那个能徒手劈开青石的壮汉,总在深夜偷练箭术的瘸腿青年,还有能用草药调配出临时增幅药剂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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