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势要稳,气沉丹田!"爷爷的吼声穿透竹林。陈默应声而立,刀锋垂落时竟未带起半点尘埃,惊得老苗王手中的烟杆差点落地。他第一次意识到,祖传的苗家武学在这孩子身上,正以惊人的速度蜕变。
夜晚火塘边,陈默缠着爷爷拆解苗家拳的暗劲,火光映着少年专注的眉眼。当他模仿出爷爷隐藏在招式里的三重劲气时,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剧烈颤抖,烟锅里的火星簌簌掉落。"你爹学了三十年,也不及你三年的造化。"老苗王喃喃自语,不知是欣慰还是失落。
深夜十一点,电子厂流水线的白炽灯依旧刺目。刘红梅的指尖在电路板上来回穿梭,创可贴下渗出的血珠晕染在元件缝隙里。陈建国的脖颈僵硬得几乎无法转动,机械地重复着焊接动作,耳边突然响起主管的呵斥:"动作快点!这个月产量不达标,奖金全扣!"
出租屋的霉味混着泡面香气。陈默蹲在狭小阳台,手机屏幕映亮他紧攥的缴费单——房租、母亲的降压药、父亲的消炎药,工资条上的数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默儿,睡了吗?"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陈默慌忙把单子塞回盒底,打开门就看见刘红梅布满血丝的眼睛,她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妈发工资了,给你买点钙片,天天送外卖别累坏身子。"
陈默背过身悄悄抹了把脸,转身时却露出灿烂的笑:"我壮着呢!上周还教小区大爷打苗家拳,人家非要塞我鸡蛋!"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掏出个熟鸡蛋,塞进母亲掌心。
这天天气闷热让人异常难受,天空中暗红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一只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突然,一道血色闪电撕裂天际,刹那间,整个世界被染成诡异的猩红。紧接着,豆大的血雨倾盆而下,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
就在血雨落下的瞬间,灾难降临了。天空中,无数飞机突然失控,仪表盘疯狂闪烁,警报声此起彼伏。飞行员们惊恐地发现,所有电子设备全部失灵,飞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血色闪电中摇摇欲坠。
一架大型客机在剧烈颠簸中急速下坠,机舱内乘客们的尖叫声与金属扭曲的刺耳声交织在一起。飞机撞向地面的瞬间,火光冲天,碎片如雨点般四处飞溅,浓烟滚滚中,一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将周围的一切吞噬。
与此同时,在深海之中,潜艇内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各种电子设备接连罢工,导航系统、通讯设备全部陷入瘫痪。潜艇失去了控制,开始不受控制地急速下沉。
“快!启动应急系统!”艇长声嘶力竭地喊道,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一片混乱中。海水的压力越来越大,潜艇的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金属开始变形、开裂。冰冷的海水顺着裂缝涌入,瞬间将舱室淹没。
随着一声巨响,潜艇被强大的水压彻底压碎,残骸沉入了漆黑的海底。那些侥幸没有被海水瞬间淹没的船员,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拼命挣扎,但很快就被黑暗和绝望吞噬。
海面上,曾经威风凛凛的军舰此刻也成了漂浮的铁壳。雷达、通讯设备全部失灵,军舰在波涛中无助地摇晃。船员们惊恐地看着彼此,不知道下一秒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而在陆地和森林中,血雨的侵蚀让动植物开始发生可怕的变异。树木扭曲生长,枝叶变得尖锐如刀;动物们的眼睛变得血红,身体膨胀变形,它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开始地攻击人类。
整个世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恐惧之中,人类文明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血色闪电劈碎云层的刹那,陈默的手机屏幕突然爆出刺目的雪花。他盯着黑屏的设备愣了半秒,耳膜已被窗外此起彼伏的尖锐刹车声刺穿。母亲捧着裂开的智能电视遥控器僵在原地,父亲的车载电台传来最后一声电流爆鸣。
"去银行!取现金!"陈默猛地拽住父亲的手腕,骨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大脑在血色雨幕中疯狂运转——所有电子设备失灵意味着线上支付瘫痪,银行系统随时可能崩溃。父亲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抓起钥匙塞进对方掌心:"带存折,能取多少取多少!ATM机别碰,大概率废了!"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陈默冲到窗边,正看见一架客机拖着黑烟坠向远处写字楼,玻璃幕墙碎裂的哗啦声混着人们的尖叫,如同末日序曲。他转身扯过沙发上的登山包,将急救包、充电宝(尽管可能没用)和瑞士军刀一股脑塞进去,同时对呆立的母亲喊道:"妈!穿运动鞋!拿最大的帆布包!"
超市距离小区不过三百米,但此刻这条熟悉的街道已成人间炼狱。变异的流浪猫弓着背炸毛,瞳孔缩成针尖,利爪在柏油路上划出火星。陈默抄起路边的铁棍,手腕翻飞挡开扑来的野猫,另一只手死死护着母亲。血腥味混着超市里的消毒水扑面而来,货架间挤满了疯狂抢购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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