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炼药房的丹炉从鸡叫头遍就开始“咕噜咕噜”冒泡,跟熬大碴粥似的。赵胖子蹲在炉前,他围裙上沾的镇魂石粉末厚得能刮下来当面粉。他手里攥着块擦汗的粗布,每擦一下,就蹭上几道金印子。炉边摆着碗灵脉井水,是他天不亮摸黑去井里打的,水泛着淡金光,用来顶替秘境难寻的魂源草。“这破方子跟解天书似的,我翻了三卷残卷才凑齐替代料!”他往炉里舀了勺镇魂花露,看着炉里半凝的丹药,脸都皱了,“药效弱三成也得认,总比进去被魂源气蚀得浑身冒黑纹强。等炼完这炉,我非得再琢磨个方子,把这丹药的提纯度再往上提一提!”
灵脉井旁早被折腾得热闹。李虎正把从魂源阵拆来的镇魂石碎片往青石板缝里嵌,那手法跟乡下砌墙的泥瓦匠似的。他边嵌边用斧头敲两下,听着脆响就点头:“这纹嵌得结实,等会儿劈傀儡正好试试刃——可别崩了,这碎片是我跟炼器长老磨了半天才弄来的!”他宝贝似的摸了摸斧刃上的碎片,生怕等会儿打架给磕掉。张小剑蹲在旁边摆弄他的剑穗,忽然“呀”一声破了音。穗尖往碎片上一贴,瞬间亮成蓝光,跟按了电灯开关似的,在碎片上扫出道浅痕。“绳子也亮了!”他蹦起来拽我的手腕。镇魂绳烫得跟快没电的暖手宝似的,新纹里的山峰旁多了个绿豆大的圆点,正闪闪烁烁的,跟小孩贴在作业本上的星星贴纸一样。
我们正围着绳子研究,张婆婆拎着裙角一路小跑过来。她鞋底沾着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黑纸,跟攥着块刚从灶里摸出来的烫红薯似的。纸角还沾着淡金粉末。“快!从那逃兵包裹里翻出来的密信!”她喘得胸口直起伏,把纸往我手里一塞。那纸页被魂气染得发脆,稍一用力就掉渣。“上面的字歪得跟小学生涂鸦似的,我瞅了半天才看懂——新主要搞‘魂源祭日’,三天后毁三个节点献祭,这是要把之前的魂潮再翻出来祸祸人啊!”
我展开密信。那邪纹字写得东倒西歪,有的还缺胳膊少腿,倒也能看清关键:三个节点分别在蚀月崖、锁魂洞、葬灵坡。那个逃进去的矮胖余部,已经带着人去拆蚀月崖的封印了。我刚看完,镇魂绳突然烫得我差点扔出去。新纹的圆点竟跟密信上蚀月崖的位置严丝合缝——合着这绳子还是个自带定位的“修仙版导航”。“现在就走!三天肯定来不及!”李虎扛起斧头就往秘境入口冲,跑太快差点被石头绊倒,“先去蚀月崖拦着,晚了节点一破,咱们都得成魂潮的下酒菜!”
我们揣着刚出炉的抗源镇魂丹,丹药还带着炉温,跟揣了颗热糖球似的。秘境入口的黑雾比昨天浓了不少,魂源气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呛得人直皱眉,跟闻了烧糊的锅底似的。赵胖子赶紧往每人手里塞了粒丹药,跟发喜糖似的:“含着别吞!跟吃糖似的慢慢化。吞了药效散得比翻脸还快,到时候可别喊疼!”
蚀月崖藏在西侧山谷深处。崖壁上爬满了发黑的魂源藤,跟晒蔫的海带似的,又粗又黏。藤叶尖滴着魂源液,砸在地上烧出针眼大的坑,跟滴了硫酸似的。崖顶的凹槽里嵌着块半透明的晶石,那正是魂源节点。它原本泛着淡金光,此刻却暗得跟快没电的灯泡。旁边站着四个余部,为首的疤脸手里那根骨杖粗得跟擀面杖似的,杖头嵌着大块魂源碎片,正往晶石上戳。封印已经裂得跟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豆腐似的。
“住手!你们这群缺德玩意!”李虎喊着就冲了过去。余部却跟早有准备似的。疤脸把骨杖往地上一戳,声嘶力竭地喊:“受死吧!新主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他的话刚说完,崖壁的魂源藤突然活了过来。它们缠上魂源碎片,拧成了四个人形——竟是魂源傀儡!这傀儡裹着松垮的藤条,胳膊晃悠着跟没系好的腰带似的。他们手里攥着藤刀,刀身泛着黑紫光。可藤条接头处都露着缝,看着一吹就散。
“用烂藤条凑数?你们是蚀月宗快破产了吧?”赵胖子摸出药葫芦,往傀儡身上撒了把丹粉。粉雾落在藤上只冒了点白烟,跟撒了把面粉似的。“好家伙,这藤还能吸魂源气!丹药不管用,得用镇魂光烧!”
我攥着镇魂绳。新纹的圆点在晶石旁闪得急,可傀儡散出的魂源气干扰得绳子光珠忽明忽暗,攒气速度跟挤牙膏似的慢。“你这傀儡是手工课挂科做的吧?”我扯着嗓子怼,故意让疤脸听见,“藤条绑得跟松鞋带似的,刀柄一甩就得掉,还想挡路?我家杂役弟子编的柴捆都比你结实,至少不会散架砸自己脚!老主当年的魂种傀儡比这强十倍,你们这纯属赶鸭子上架,丢死人了!”
[心里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爽!+40]
最前面的傀儡突然顿了一下,手里的藤刀“啪嗒”掉在地上,缠刀的藤条散了半截——显然操控的余部被我怼得手忙脚乱,连手势都错了!我腕间的镇魂绳瞬间烫得我手腕发麻,光珠亮了一半。我脑子里像是有人敲锣,还带着火星子,直接跳出血字:【+40】(目标:蚀月崖余部,情绪:暴怒+被嘲手艺差)!张小剑趁机举着剑穗冲上去,穗尖的红光缠上傀儡,跟点燃的鞭炮似的:“剑穗能烧魂源气!我拦两个,你们对付剩下的!可别让我一个人扛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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