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跟着孙悟空一棒子砸开魂囚塔底层的魂蚀阵,地面就裂得跟被马车碾过似的。石缝里立马滚出几块镇魂石芯,通体乌黑,偏魂气里透着点淡金,活像黑心货郎卖的芝麻丸里掺了金箔。赵胖子眼疾手快,跟见了宝贝似的,揣了俩进怀里,拍着锦盒龇牙笑:“这玩意儿看着就值钱,回头炼了丹,用处肯定不小!”我当时还翻他白眼说他财迷,没想到这东西后来真派上了大用场。
我们踩着那架老木梯往上爬,每动一步就“吱呀”乱响,跟我奶奶家那把快散架的摇摇椅似的,生怕下一秒就塌了。越往顶层走,魂气越浓。到最后几级台阶,魂气都凝成了细雾,沾在睫毛上冷得刺骨,我差点脱口而出“谁把冰窖出风口开塔里头了”。刚推开顶层那扇破木门,一股寒风裹着魂气直扑脸,吹得我头发乱飞,再看赵胖子,肚子上的肥肉都在随风晃悠,合着这风还懂物理攻击。
阵眼中央的镇魂石台泛着妖里妖气的淡紫光。台面上的魂纹扭来扭去,跟泡发了的海带似的。桃桃被粗麻绳绑在台中间,细得像缝衣线的魂丝缠在她手腕脚腕上。阵网每收缩一次,那些魂丝就往肉里钻一分。小丫头哭得跟没吃饱的小猫似的,也就胸口那魂种还亮着,映得她眼睛里全是慌,看得我手痒想给那石台来一脚。
蚀月老主站在阵眼西边。他黑袍上“蚀月老主”那四个字亮得刺眼,暗纹顺着衣摆往袖口爬,活像刚从泥里钻出来的蚯蚓。他手里的骨杖比在断灵崖时粗了一圈,杖头嵌着块鹅蛋大的镇魂石,上面的邪纹跳来跳去。看得我腕间的镇魂绳当场炸毛——邪纹都爬到我掌心了,烫得跟握了块刚从炭火里扒出来的烤红薯。我指节抖得快握不住东西,绳子上的淡金纹快被压没了,跟快没电的灯笼似的。
“断灵崖没困住你们,这塔顶正好当你们的坟地!”老主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锅,还故意装出疯狂的样子。他抬手就把骨杖往阵眼戳,石台瞬间亮得晃眼,阵网缩得飞快。桃桃疼得蜷成个小团子,抖得跟秋风里的蒲公英似的。“这丫头的纯阴魂种,是老子当年灭玄月门特意留的后手。你那镇魂绳,是那群蠢货藏的阳魂钥匙——今天阴阳凑一对,整个修仙界都得给我当魂料!”
“你可别在这儿装大尾巴狼了!”张婆婆突然从怀里掏出发脆的玄月门残卷。纸边都被魂气染黑了,角上还沾着点干血迹,一看就是藏了几十年的宝贝。她抖着残卷喊:“镇魂绳是护绳长老用本命魂炼的!你当年屠门就是为了抢它,现在还好意思摆架子,脸呢?跟市集里抢便宜菜的大妈似的,就会耍横!”
说着她就想冲上去,结果刚迈脚就被阵网弹了回来,摔得屁股开花。残卷“哗啦”一声飞到我脚边。我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纸页,就瞅见边缘用小字写着“魂引归位,残魂助醒”。再一看纸上的符文,跟我镇魂绳的淡金纹严丝合缝。合着这俩是配套的?早知道当初就多摸两下,说不定还能提前激活。
老主冷笑一声,那不屑的劲儿跟我老板克扣我月钱时一模一样:“玄月门?早成老子的垫脚石了!你们今天全得变魂潮的养料,连骨头都剩不下!”他抬手一敲骨杖,阵眼四周突然喷出来三道黑魂柱,落地就“滋滋”冒黑烟。地面的木缝里都窜出火星子,空气里一股子焦糊味,跟我上次把粟米饼烤糊了似的。
“快挡!这玩意儿比馊了的豆汁还毒!”李虎举着那把嵌了清邪纹的斧头冲在最前面,“当”的一声脆响,魂柱刚碰到斧刃,清邪纹立马就暗了,斧刃上还被蚀出个小洞。魂气顺着斧柄往上爬,他手背瞬间变黑,皮肤下的魂丝跟乱爬的蟑螂似的,看得我起鸡皮疙瘩。“别碰!碰着就烂,比烂掉的腌菜还快!”
“看我的压箱底宝贝!”赵胖子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绣着清邪纹的锦盒。打开的瞬间飘出镇魂石的冷味混着草药香,里面躺着粒金闪闪的丹药,表面的纹路跟镇魂纹似的。“终极镇魂丹!用塔底捡的石芯加断灵崖那半株净魂草炼的!”他说话时手还抖,“为了那半株草,我差点被魂影围住,就剩这一粒,撑半炷香算给面子!”
他一扔丹药,金光“砰”地炸开,裹住我们形成个光罩。上面的镇魂纹闪来闪去,暂时挡住了魂气。可没一会儿,魂柱就跟啃玉米似的一点点啃光罩,纹路越来越淡,边缘都裂了小缝。我心里直骂:“这丹药质量也太差了,回头得让赵胖子想办法补偿我!”
“镇魂绳还在被邪纹反噬,得用桃桃的魂种唤醒它的本源!”赵胖子急得满头汗,摸出个小布袋,里面全是镇魂石碎末和丹药残渣。“我再炼点简易的清邪丹,撑不了多久,但总比被魂气蚀成黑炭强!”
张小剑突然往前站了一步,把剑穗往我手里一塞。穗身的淡金纹刚碰到镇魂绳,我耳边就嗡嗡响,跟好多人在小声唠嗑似的。“张婆婆说这剑穗是玄月门的镇魂木做的,能跟门里的残魂共鸣。”他声音有点紧,却挺坚定。他举着剑穗指向最左边的魂柱,穗尖突然亮得刺眼,竟戳穿魂气缠上去了。“我听见里面有玄月门弟子的声音,喊着要喝小米粥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