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婆的手腕翻得跟风火轮似的。她那方绣着清邪纹的帕子“嗖”地一声射了出去。帕角缀着的小桃花绣痕猛地亮了起来。那光亮,跟村口绣坊促销款的LED灯似的。银线像通了电的泥鳅,顺着“日月星”奇石的裂缝往里钻。它正好撞上了张小剑剑穗垂落的金线。两道光缠在一处。眨眼间就织成了一张淡银色的光网。那光网看着,倒比杂役院晒粮的竹筛还要结实点。银网往奇石上一裹。“咔嚓”一声,那声音细得像老鼠在啃脆枣。这明摆着是清邪力在往邪缝里硬挤。我看得暗笑:这手艺,比绣坊掌柜绣荷包还利索。宗主那破分身,指定顶不住。
可宗主虚影突然攥紧了胸口的魂珠。暗红色的魂气跟漏了的墨汁似的,顺着他的指缝淌进了奇石里。它硬生生把银网冲开了一个豁口。黑气像长了手的拖把,卷住了张婆婆的手腕,往暗门里猛拖。帕子上的小桃花被邪火燎得发焦。边角蜷成了炭色。眼看就要断成两截。张小剑急得挥剑就去砍那黑气。结果剑穗扫到了邪火,金线冒了点青烟。他立马心疼地收了剑。他嘴硬道:“我才不是怕剑穗坏了。我是怕砍断绣帕耽误事!这穗子可是张婆婆给我绣的新款!”
月魂台的青石板裂得能塞进半只脚。裂缝里窜出的蚀魂火裹着魂丝。它们落在地上,烧出蜿蜒的黑痕。这火看着凶,偏生还带着股钻心的冷意。连台边的魂石都被灼得泛了灰。那样子,跟撒了层灶灰似的。宗主虚影的黑袍不飘了。金线符文顺着邪火往石柱上爬。他想把缠丝阵的残纹重新激活。他的声音阴恻恻的,能冻住人的唾沫。“老太婆的清邪绣撑不过三炷香。等我扯断这破布,我就把你那小孙女扔进魂狱里炼魂珠!”
“我说宗主,你这分身是跟哪个路边摊学的手艺?”我往前迈了两步。我的目光直直地戳向他凝实的左臂。那皮肤下的魂丝稀得像没织紧的渔网。风一吹都发虚。“你这实体手跟泡了三天的面条似的,一扯就断。你还敢用它拽人?张婆婆半块绣帕都能卡你奇石的缝。你倒好,把魂珠露在胸口当‘弱点警示灯’。那比张小剑第一次绣错的剑穗还扎眼。人家那错穗好歹还藏着掖着。你这是生怕我们看不见,特意挂个靶子让我们戳?怕不是想早点下班回魂狱歇着?”
【滋啦!检测到宗主虚影因核心弱点被公开处刑,仿佛听见他脑内血管爆开的音效!负面情绪值+32!】
宗主虚影的动作猛地一顿。他跟被人抽了魂丝似的。他低头瞥了眼胸口露出来的魂珠。那表情,跟吞了只苍蝇似的。他显然没料到这点破事都能被戳穿。黑气拖张婆婆的力道瞬间弱了半分。他恼羞成怒地把奇石往空中一抛。五道蚀魂火“噌”地从石缝里窜了出来。它们没直攻我们,反倒绕着石柱转了三圈。“嘶啦”一声,烧断了绑杂役弟子的魂丝。石缝里传出“咕嘟咕嘟”的声响。那声音跟煮烂了粥似的。这明摆着是想吸弟子的魂气来补自己的亏空。
李虎举着裹了灵脉布的斧头挡在了弟子前头。蚀魂火燎得布面发黑。火星溅到他胳膊上,烫得他直甩手骂娘:“娘的,这火看着凶,烫起来跟蚊子叮似的,没劲!上次我炖灵鸡汤溅的油星子都比这疼!还有你,别燎坏我给斧头缠的灵脉布。这可是阿翠帮我缝的!”赵胖子赶紧摸出个绣着清邪纹的香囊扔了过去。香囊一沾邪火就“滋啦”一声冒起了青烟。火舌瞬间缩成了火星子。他叉着腰喊:“你这邪火是没淬够生魂气吧?跟没气的打火机似的,连灵脉布都烧不透。还想烧魂丝?上次杂役房煮灵脉水,那火都能把陶罐烧得发烫。你这火连我缝药包的棉线都烧不断。也好意思叫蚀魂火?不如改叫‘蚊子火’算了。听着还贴切!”他边喊边心疼地摸了摸香囊袋。那可是他攒了半个月贡献点买的布料缝的。
周围的黑气突然翻涌成了一个漩涡。宗主虚影的黑袍鼓得像个充了气的灵脉囊。金线符文亮得刺眼。可慌乱间,奇石上的清邪丝线正好缠上了他的魂珠。我手腕的聚气绳“嗡”地一下发烫。上面的光珠亮得能照透黑气。我脑海里的面板跳得跟抽风似的。上章剩的25点,加起来正好80点。离召唤孙悟空的150点还差70点。我得接着往他的痛处戳!
我盯着他渐趋虚化的指尖。我的声音又提了提。我故意说得全月魂台都能听见。“你这实体臂是没喂够魂珠吧?指尖跟烟似的,一碰就散!张婆婆半块绣帕都能压你的邪气。你倒好,拿着魂珠还只敢露两只手。你比石魔帮的小喽啰还怂。人家至少敢用整块石甲挡斧头。你这是怕露多了露怯,让人知道你是拼夕夕九块九包邮的残次品分身?连个完整的身子都凑不齐。也好意思称宗主?”
【滴答...检测到宗主虚影因‘出身’被嘲讽,陷入‘自我怀疑’状态,耳边仿佛响起水滴声。负面情绪值+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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