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这是我在草药圃沾的青苔粉,早上露水大,蹭了满手!我才没摸星陨砂,那东西能随便摸吗?”
他伸手亮掌心,确实有青苔印,可指缝里藏着星陨砂的银白粒——显然是刚才整理剑穗时蹭的,越掩饰越露馅。
他话没说完,丹房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脆响,铜器落地的声音裹着股阴冷邪气飘出来——跟坠星谷蚀月宗骨杖散的气一模一样,连空气都冷了几分,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好!”我拽着张小剑往丹房跑,李虎和赵胖子紧随其后,药罐都顾不上搬了,赵胖子跑的时候还掉了两颗清心丹,边跑边喊“我的丹!”
冲进丹房时,一股冷意扑面而来,比草药圃的晨露还凉。
一个穿灰布杂役服的汉子蹲在铜柜前,手里攥着黑布包,星陨砂的银光从布缝漏出来,落在地上泛淡红微光。
他袖口卷着,露出小块皮肤,上面绣着个极小的月牙符号——与蚀月宗斗篷上的符号分毫不差,连歪扭的弧度都一样,跟用指甲抠出来的似的。
这汉子是三天前新来的杂役,自称“老陈”,说以前在药铺当学徒,总以“整理药柜”为由在丹房晃悠。
赵胖子还跟我提过“他手挺巧,能把零散药粉归置得整整齐齐”,
现在想来,他怕是早就在打探星陨砂的位置,甚至偷偷记下了铜柜的锁型,连杂役服都是特意做的新衣服,补丁都是绣上去的假补丁,比真杂役还“敬业”。
“把星陨砂放下!”
李虎往前迈了步,受伤的胳膊绷得发紧,指尖泛白。
老陈却摸出根枯骨杖——杖身比坠星谷那根细,跟根晒干的玉米杆似的,杖尖裹着黑气,手腕一甩,一道黑风朝我们扑来,
风里裹着牛毛粗的毒针,落在地上瞬间冒黑霉,连青石板都被蚀出小坑,跟被虫子蛀了似的。
我往铜柜后躲,黑风擦着衣角掠过,毒针钉在木柱上,黑霉顺着木纹扩散:“你这杂役服穿得倒挺像,可惜细节太假。”
我指着他的衣领,“老杂役的衣服领口都磨得起毛,袖口的补丁歪歪扭扭,你这衣服新得能反光,补丁都是用新布绣的,针脚比绣坊张婆婆的还整齐,生怕别人看不出你是卧底是吧?”
我顿了顿,又看向他的骨杖,故意提高声音:“还有你这骨杖,怕不是从厨房捡的鸡骨头,还没我家炖排骨的骨头硬,挥起来都没力气,还想吓人?赵胖子炼药时的药烟都比你这黑风有劲,至少能呛得人咳嗽,你这风连药罐上的灰都吹不掉,也好意思叫邪术?我看你还是回去跟张婆婆学绣花吧,至少比练邪术靠谱。”
老陈气得骨杖都抖了,杖尖的黑气晃了晃,甩出两条黑蛇,蛇身裹着毒针直扑赵胖子。赵胖子吓得躲到李虎身后,药葫芦掉在地上,滚出两粒清心丹,声音变调:“你这蛇是没喂够邪气吧?比上次那伙人的蛇细一半,连我这药葫芦都绕不过,还想咬人?我看你还是回去练两年邪术,再来丢人现眼——不然就来丹房帮我捣药,管饭还管药粉,总比当卧底被抓强!”
周围的杂役憋不住笑,老张举着药杵喊:“对啊老陈!我这药杵还缺个帮手,你要是来,我教你怎么捣药不溅粉,比你练邪术强多了!上次我教李虎,他现在都能捣出细粉了!”
老陈的脸涨成猪肝色,额角冒冷汗,握骨杖的手都在抖,指节泛白。我摸了摸手腕的聚气绳,热得像揣了颗温丹,脑海里的面板跳了:【+22】(目标:老陈,炼气三层高阶,情绪:暴怒+邪术被嘲讽的焦躁,中高强度负面触发)。上次召唤哪吒后剩35点(李虎养伤灵脉气触发5点,赵胖子试练星陨砂与黑玉共鸣+10,张小剑灵脉引剑突破+20),现在累计57点。离召唤杨戬的110点还差53点,得再刺激他。
“你以为撬了铜柜、拿了星陨砂就能跑?”我故意扬高声音,让丹房外的杂役都听见,“后门早就被杂役堵了,执法堂的人也快到了——刚才赵胖子发了传音符,你现在放下砂罐,或许还能从轻发落,不然执法堂的‘锁邪牢’,可是连邪气都能吸光,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你这假杂役服,到了牢里怕是要被真杂役笑话。”
“闭嘴!”老陈突然打断我,眼神慌乱得像丢了魂,下意识摸后背想确认沾没沾显邪粉,却忘了手里攥着黑布包——“啪”的一声,布包掉在地上,星陨砂撒了些出来,与地上的显邪粉一接触,瞬间泛刺眼红光,连空气都震颤,药罐都跟着晃了晃。他想弯腰捡包,脚被药葫芦绊了下,差点摔个狗啃泥,手撑在地上时,掌心沾到显邪粉,瞬间泛黑,跟涂了墨似的,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面板又跳了:【+33】(目标:老陈,情绪:恐慌+身份暴露的恐惧,高强度负面触发)——累计57+33=90点。还差20点,得让他彻底失控。
“你还想跑?”李虎往前堵了堵,挡住老陈的退路,“丹房的窗户都被杂役钉死了,你插翅难飞!刚才我还看见执法堂的人往这边跑,脚步声都听见了,你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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