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宝殿的蟠桃树结出了抗抑郁药。
我蹲在树杈上，看着那些粉红色的药丸在枝叶间晃荡，每个药丸表面都刻着"玉帝专供"的防伪标识。树下，托塔天王正用宝塔接着掉落的药丸，塔尖上挂着个牌子："第二颗半价"。
（内心OS：这老李头什么时候改行当药剂师了？）
"林院长！"哪吒踩着风火轮撞进南天门，混天绫上沾满了可疑的白色粉末，"不好了！太上老君把炼丹炉改成了自动售货机！"
我眯起眼睛，看见兜率宫方向升起彩虹色的烟雾。那些烟雾在空中组成一行字：【今日特价：九转大肠味金丹，买五送一】。
"淡定。"我从树上摘了颗蟠桃药丸塞进哪吒嘴里，"先把你身上的面粉抖干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从瑶池偷了王母的珍珠粉。"
哪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风火轮喷出两股黑烟。这小子最近叛逆期，上周刚用火尖枪在凌霄宝殿墙上涂鸦，画了个抽象派玉帝，题字是"老头乐"。
天道意志从我耳朵眼里钻出来，今天它伪装成助听器，左耳播放《本草纲目》DJ版，右耳循环"脑白金"广告词。
"爹，"它用电视购物主持人的腔调说，"太白金星在兜售假冒伪劣仙丹，扫码举报送功德点。"
我还没说话，玉帝突然从柱子后面窜出来。这老小子今天穿着白大褂，胸前别着"青山精神病院·仙界分院实习医生"的工作牌，手里还拿着个用玉如意改装的听诊器。
"爱卿啊，"他神神秘秘地凑过来，龙袍里掉出几盒"忘忧散"，"朕最近研发了新药，吃下去能忘记自己是神仙..."
（内心OS：好家伙，这算职业暴露吗？）
我捡起一盒看了看成分表：30%瑶池水，20%仙鹤口水，50%玉帝的脚皮。保质期那栏写着"直到宇宙热寂"。
"陛下，"我慈祥地拍拍他的肩膀，"您这属于无证行医啊。"
玉帝突然开始发抖，他的冠冕自动播放起《蓝色多瑙河》，十二串玉珠跟着节奏打拍子。我这才注意到，他后脖颈上插着根U盘，指示灯正疯狂闪烁。
"逆子！"我一把揪住天道意志，"你又给玉帝装了什么奇怪插件？"
助听器扭捏着变成个进度条：【爹，我只是给他安装了"快乐修仙"APP测试版...】
兜率宫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一朵蘑菇云缓缓升起，云朵里裹着无数颗金丹，像下冰雹似的砸向天庭。最绝的是每颗金丹都在尖叫："烫烫烫！"
太上老君踩着爆炸的冲击波飞过来，道袍被烧成了乞丐装，浮尘变成了扫把。他手里举着个二维码牌子："扫码关注公众号，领取爆炸现场九宫格照片！"
"老君，"我指了指他冒烟的裤裆，"您这属于安全生产事故啊。"
老君低头看了看，淡定地从裤裆里掏出个炼丹炉残骸："无妨，老道还有九个备用炉。"
（内心OS：这老头的裤裆是四次元口袋吗？）
一阵梵音突然从西天传来。我抬头看见如来踩着WiFi信号飘过来，他的肉髻今天改成了5G基站造型，掌心雷在播放《佛说戒网瘾经》ASMR版。
"林施主，"如来的蓝牙耳机闪着红光，"你这是在破坏三界医药市场秩序。"
我笑了，慢慢卷起袖子。手腕上的疯癫值监测表正在爆表，指针卡在"究极摆烂"刻度纹丝不动。
"秩序？"我一把扯下监测表摔在地上，"那玩意儿比我的医保报销比例还虚！"
整个天庭突然安静下来。
连正在用乾坤圈玩呼啦圈的嫦娥都停下了动作。
我弯腰捡起监测表，发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本产品最终解释权归天道所有，疯癫值超标可兑换精神病院住院费抵扣券】。
"逆子！"我揪住天道意志的天线，"你又坑爹？"
它扭捏着变成张电子优惠券：【爹，凭此券可兑换天庭精神病院VIP病房一间】。
如来突然开始掉帧，他的金身出现乱码，佛光变成了蓝屏。整个天空弹出对话框：【检测到非法行医行为，是否启动天罚程序？是/否】
我看了看玉帝——他正偷偷用昊天镜查"如何快速通过医师资格考试"；看了看老君——他在直播"十分钟教你在家炼金丹"；又看了看哪吒——这小子在病历本上画满了中指。
"否。"我按下选项，然后掏出打火机把对话框烧了，"留着下酒。"
（内心OS：这届神仙没救了，不如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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