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流’的传承,我取走了。”赵安康走到柳生十兵卫的尸体旁,从他怀里摸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小册子,上面用日文写着“一刀流奥义”。
他随手翻了翻,里面记载着“一刀流”的基础刀法和内功心法,虽然粗浅,却有几分独到之处,尤其是对“快”的理解,与葵花真气有几分相似。
“从今日起,‘一刀流’道场,归济州岛管辖。”赵安康将小册子递给身后的护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愿意归顺的,留下;不愿意的,现在就可以走。”
武士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没有人动。他们害怕,不仅害怕赵安康的武功,更害怕失去道场——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
赵安康没有再理会他们,转身走出道场。他要的不是这些人的归顺,而是他们的恐惧。就像他想的那样,扶桑人畏威而不怀德,只有将他们打怕了,杀怕了,他们才会乖乖听话。
接下来的一个月,赵安康几乎走遍了扶桑的大小道场。从江户到京都,从大阪到长崎,只要是有些名气的武道传承,他都去“请教”了一遍。
“居合道”的馆主擅长拔刀术,能在瞬息之间斩杀三丈外的敌人,却被赵安康用更快的速度拧断了脖子;“忍术”的首领能在阴影中隐匿身形,却被他用葵花真气感知到位置,活活震死在黑暗里;甚至连一些隐世的剑术大师,也被他一一寻到,要么交出传承,要么身死道消。
他的名声在扶桑彻底传开,有人叫他“修罗”,有人叫他“剑魔”,更多的人则是闻风丧胆,只要听到“赵安康”三个字,就吓得闭门不出。
而他收集到的传承,也越来越多。有记载着诡异步法的《忍术秘录》,有讲解如何在马上用刀的《骑兵刀法》,甚至还有一本据说是唐代传过来的《越女剑法》残篇,虽然只剩下几招,却精妙绝伦,让他对“快剑”有了新的领悟。
这些传承,他都交给护卫带回济州岛,让李秀才组织人翻译整理。他知道,自己或许看不懂那些晦涩的古文,但岛上总有识字的人,总有能从中悟出东西的人。一个人的强大不算什么,一群人的强大,才是真正的根基。
这日,他在京都的一座寺庙里,遇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僧。老僧穿着洗得发白的僧袍,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看到赵安康,只是微微一笑:“施主戾气太重,恐伤及自身。”
赵安康停下脚步。他能感觉到,这老僧身上没有丝毫内力,却有一种莫名的平和,让他躁动的心绪安定了几分。
“大师可知,我为何而来?”赵安康问道。
老僧指了指寺庙墙上的一幅画,画上是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海面上有一艘小船,正迎着风浪前行。
“施主为‘强’而来,却不知‘强’如海浪,能载舟,亦能覆舟。”老僧缓缓道,“扶桑的武道传承,本是中原传过来的枝芽,施主强行采撷,虽能得一时之利,却失了其根本。”
赵安康沉默了。他想起那些从传承中看到的记载,很多扶桑的武道,确实源自中原,有的是唐代的遣唐使带回的,有的是宋元时期的武者东渡留下的。这些传承在扶桑生根发芽,虽有变异,却也保留着几分中原武学的影子。
“大师是说,我不该取这些传承?”
“非也。”老僧摇头,“传承本就是流动的,从中原到扶桑,再从扶桑回中原,亦是天意。只是施主取之太急,用之太烈,怕是会断了这流动的脉络。”
赵安康若有所思。他一直把这些传承当成提升实力的工具,却从未想过,它们也是一种“根”,一种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根。
“多谢大师指点。”赵安康对着老僧拱手行礼,转身离开了寺庙。
他没有再去挑战道场,而是让护卫买了一艘最大的船,将收集到的传承和这些日子通过贸易换来的硫磺、铁矿全部装上船,准备返回济州岛。
离开扶桑的那天,海面上风平浪静。赵安康站在船头,望着渐渐远去的陆地,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他来扶桑,本是为了掠夺传承,滋养自身,却在最后,被一个无名老僧点醒了几分。
或许,真正的底蕴,不仅在于传承的多少,更在于如何对待这些传承。
他拿出纳虚葫,里面的灵液比来时更加浓稠,泛着深邃的金色。这些日子吸收的扶桑武者内力,虽然驳杂,却也让他的葵花真气更加精纯,运转速度又快了几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离那层“先天”的壁垒,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纸。
但他没有立刻冲击,只是将灵液缓缓注入体内,温养着经脉和剑心。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赵大哥,这些传承真的有用吗?”一个护卫好奇地问道,“我看上面的字都歪歪扭扭的,不像什么好东西。”
赵安康笑了笑:“有用没用,不在于东西本身,在于用的人。哪怕是一根普通的木棍,在懂行的人手里,也能变成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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