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这还是人吗?
克弗尼威尔颤抖着手拿起新的纱布,“哥......那、那伊戈尔呢?他就这么放你走了吗?”
“我是自己跳下去的,他们现在可能都以为我死了。”
马克西姆和克弗尼威尔同时打了个寒颤。
“从悬崖上跳下去的时候,他可能就在上面看着,大概也没料到我会跳下去。”沃尔夫扯开黏在伤口上的布料。两百米的高度,下面是急流。
倒吸一口冷气,“所以,哥你在半空中借力了?”
“减少了60%的冲击力,死不了的。”
马克西姆走到窗前,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山脉轮廓,“就算是这样,可前辈你落水之后呢?那河水温度接近零度,还带着伤.......”
“游了四公里上岸。”沃尔夫放下手里的镊子,“不知道走了多久,应该十六公里左右。。”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马克西姆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他坐在沃尔夫的旁边,“前辈,他们是不是给你注射了其他东西?”
沃尔夫往旁边挪了一点,“吐真剂,肌肉松弛剂。AER-47c是我自己注射的,这算吗。”
“一个AER-47c就足以让普通人心脏爆裂的........”
沃尔夫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但我现在不是没死吗。”
“那......前辈你的手机和通讯器呢?”
“全都掉河里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承受能力,能让一个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人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来?活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像沃尔夫这样的一个人。
不过能坚持到这样,也离不开AER-47c的功效。虽说这东西的副作用吓死人,但却是真真实实地帮助到沃尔夫了。如果没有注射的话,估计就是另外一回事。所以说吧,凡事都是有两面性的,不要太绝对,要不然,很打自己脸的。
马克西姆和克弗尼威尔相互对视一眼,谁也没有继续问下一个问题。因为已经有些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像是习惯了一样,默默走到洗手间里准备清洗一下身上的污垢,从刚开始就觉得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了。可他才刚走进洗手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顿时席卷全身。他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他握紧拳头,死咬着牙来到洗手台,接了一手冷水浇在脸上,那股灼烧感和窒息感才慢慢得到缓解。
而那些紫色血管,在他的身体已经找不到它们的踪迹了。
是的,沃尔夫成功将它们彻底压制住了。在落水的那一瞬间,那烦人的声音总算是从他脑子里滚出去了。而他之所以能摆脱AER-47c副作用所带来的创伤,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点。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明明那么熟悉,但在此时,却有些陌生了。
是错觉吗?
擦干脸上的水珠,再简单清洗一下。可等他出去之后,却发现原本坐在外面的马克西姆和克弗尼威尔都不见了。正疑惑着,旁边就突然传来一道咳嗽声。沃尔夫下意识往旁边看去,果不其然,那咳嗽声就是克弗尼威尔的。
但你现在摆的这个造型是怎么一回事?
沃尔夫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可他却是从身后拿出一张照片和一瓶啤酒,嘴里还念着,“哥,我们现在1也算是任务结束了对吧?”
“嗯。”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看情况吧。问这个干什么。”
克弗尼威尔将手里的啤酒递给沃尔夫,然后转身走进洗手间,将沃尔夫换下来的脏衣服放进盆里。不知道这小子想要干什么,沃尔夫直接开口,“这衣服我要扔掉的,你放那吧,待会我自己扔。”
“不不,哥你现在就好好坐着休息吧!这几天我会好好伺候你的,一定会让你满意!”
“.......什么?”
什么叫伺候。但是看这小子的样,就知道他肯定在想一些什么坏点子。沃尔夫耸了耸肩,接过克弗尼威尔手里啤酒重新坐回沙发上。
这一路走来确实不容易,但好在最后是圆满完成,自己总算可以离开这档差事了。下次不会再接克劳斯的单,都不知道这老狐狸会给自己下什么套,搁这里玩俄罗斯套娃,甚至都没他能套。
听他们所说,SCD-9T现在正在转移的路上。好像是轮船输送的,不是飞机也不是火车。而且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二十四个小时了,估摸着时间,现在可能已经接近一半,差不多了。等到克劳斯真正将SCD-9T拿到手,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钱拿完,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去找帕维尔了?他一直在询问沃尔夫的下落,要是不去的话,这得多伤他的心。但是,沃尔康斯基家族会这样坐视不管的吗?特别是伊戈尔,就这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东西转移出去,这小子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会不会已经猜到是克劳斯干的,然后再追到德国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更麻烦了。祈祷这家伙是在SCD-9T成功掌握在克劳斯手中后再去吧,这样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因为他的任务、工作已经完成。要是还想让沃尔夫干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是重新雇用还是怎么的,反正沃尔夫应该是不会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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