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却在庆幸,终于是可以利用疼痛将那该死的欲望给压下去了。疼的话只需要经历那么几分钟就完事了,但这东西可不会那么老实,只存在这么短的时间。
讨厌被控制。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他都讨厌那种被人控制的滋味。他都感觉那不是自己了,更像是一具傀儡。
伊戈尔站在原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想法。做为一个生物学和解剖学极度感兴趣的人,面对这样的场景,下意识是感到不可思议。
就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而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真正无法探究他内心真实想法的———
【怪物。】
更让人想要了解他的全部。以及他的大脑和内心深处的想法。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让一向对漠视生命的伊戈尔,第一次产生了对他人命运的好奇。
沃尔夫利用疼痛,成功将理智拉回现实。既然这东西的药效还在的话,就抓紧时间利用起来。
当然,还得防备那该死的对杀戮的欲望!
“……..”
沃尔夫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虽然现在距离伊戈尔只有不到两米,可他却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伊戈尔的呼吸声,甚至是他的心跳。就好像,他就在自己的面前。
对方看自己的眼睛,就好像在观察一个实验品一样。该死,你那是什么眼神?
沃尔夫悄悄翻了个白眼。血管已经褪到锁骨上方,这说明沃尔夫几乎要压住这东西了。
…..过于顽强的意志力。
就在这时,沃尔夫的通讯器突然传来了马克西姆的声音。可由于他的听觉已经灵敏了两倍,当他听到马克西姆的声音时,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这样的感觉,跟一个人拿着喇叭在你耳边喊没什么区别了!耳膜都要被震破了。特别是刚才的枪声,要不是戴着通讯器可以阻挡掉一些嗓音,现在他的耳朵可能已经聋了听不见。
马克西姆学老实了。不再讲一些无关紧要的,而是直接言简意赅四个字:
“成功撤退。”
其实后面还有几个没有说,但沃尔夫没有来得及听,信号就突然没了,好像还是马克西姆他们那一边的。难道是被人察觉到了……?
祈祷这两个年轻人不会出什么意外吧。不然自己的良心真的会过不去。
加上他现在,可能都自身难保。
就在这时,走廊外面再次响起了枪声。沃尔夫抓住这个机会,一把越过前方的栏杆,往外面跳下去。这里是二楼,摔下去也不会死。自己之前从三楼摔下去都不会骨折,二楼还怕个什么?
去你的吧。
———
“要追吗?”手下小心翼翼地问。
伊戈尔拾起地上那滩属于沃尔夫的鲜血,指尖摩挲着尚带余温的液体,冷冷撂下一个字:“追。”
对这个人的深入了解,已经高过了对SCD-9T的研究。
* * * * * *
冷风裹着碎雪灌进沃尔夫的领口,后背撞击地面的钝痛还是让他眼前发黑。右肩的枪伤又开始渗血,让每块肌肉都像被硫酸浸泡。
跑。
强迫自己清醒,踉跄着冲向别墅外围的铁栅栏。AER-47c赋予的敏锐听觉捕捉到四面八方逼近的威胁:
- 九点钟方向,三名警卫拉动枪栓的金属脆响
- 两点钟方向,猎犬项圈晃动的叮当声
- 正前方三百米,汽车引擎熄火的震颤
沃尔夫突然急刹脚步,鞋子在结霜的草地上划出两道深痕。
德米特里·米哈伊洛维奇·沃尔康斯基。
那个如同西伯利亚棕熊般的男人正倚在车头,指尖夹着的雪茄在暮色中明灭。他甚至连大衣都没皱一下,仿佛早料定猎物会自投罗网。
这兄弟俩一个比一个狠。不过对比起伊戈尔的话,沃尔夫倒是希望还是遇到德米特里吧。不过最好的就是,两个都不想遇到!
沃尔夫的瞳孔微微收缩。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余光扫视着逃生路线——左侧灌木丛太稀疏,右侧景观湖会减缓速度,后方追兵已形成合围之势。
德米特里对身旁的保镖摆摆手:“请客人上车。”
六名壮汉同时逼近。沃尔夫注意到他们佩戴的并非普通枪械,而是高压电击器和麻醉镖——德米特里显然想要活体样本。
机会只有一次。
当第一名保镖伸手抓向他肩膀时,沃尔夫突然暴起!
- 一脚踢飞一人
- 左膝顶碎另一人的髌骨
- 夺下的电击器捅进第三人脖颈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但第四名保镖的麻醉镖已经抵住他后腰。沃尔夫在千钧一发之际拧身,镖针擦着肋骨划过。他顺势抓住对方手腕一拧,伴着骨骼错位的脆响将人过肩摔向德米特里!
雪茄落地溅起一串火星。德米特里终于皱起眉头,从内袋掏出镀金手枪。
“砰!”
子弹擦着沃尔夫耳际飞过,在他脸上犁出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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