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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木屋前,气氛剑拔弩张。
石豆被三名穿着外门弟子服饰、却流里流气的青年围在中间,他脸色涨红,双手死死攥着那个顾尘赠送的玉瓶,嘴角有一丝血迹,显然已经吃了亏。
“小杂种,识相点就把东西交出来!”为首一个吊梢眼青年狞笑着,伸手就去抢石豆手中的玉瓶,“一个杂役,也配用这种灵药?肯定是偷来的!”
“不!这是顾师兄给我的!”石豆倔强地后退,死死护住玉瓶。
“顾师兄?哪个顾师兄?哦,你说那个道基被毁的废物顾尘?”吊梢眼青年嗤笑一声,满脸不屑,“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能给你灵药?骗鬼呢!我看就是你偷的!哥几个,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另外两名青年闻言,摩拳擦掌地就要上前。
“住手!”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那三名青年的动作瞬间僵住。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顾尘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不远处,正平静地看着他们。他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杂役服,身上也没有丝毫灵力波动,但不知为何,被他那平静的目光扫过,三人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被什么洪荒凶兽盯上了一般。
“顾……顾尘?”吊梢眼青年强自镇定,色厉内荏地喝道,“你想干什么?我们这是在教训偷东西的贼!”
“他手中的玉瓶,是我所赠。”顾尘语气平淡,一步步走来,“你们,有什么意见?”
他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三人心跳的节拍上,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越来越强。
吊梢眼青年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你……你说是你赠的就是你赠的?你有什么证据?一个废人,哪来的灵药赠人?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
“证据?”顾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的话,就是证据。”
话音未落,他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瞬间出现在吊梢眼青年面前。
好快!
吊梢眼青年瞳孔骤缩,根本来不及反应,只看到一只手掌在眼前急速放大!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吊梢眼青年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旋转着横飞出去,重重砸在数丈外的地上,半边脸瞬间肿起老高,吐出几颗混着血的牙齿,直接昏死过去。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另外两名青年吓得魂飞魄散,如同见了鬼一样看着顾尘,双腿抖得像筛糠。他们甚至没看清顾尘是怎么出手的!
石豆也惊呆了,张大了嘴巴,看着顾尘,眼中充满了震撼与难以置信。顾师兄……他……他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顾尘目光转向剩下两名青年,眼神淡漠:“你们,也想试试?”
“不……不敢!顾师兄饶命!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错了!”两名青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吓得涕泪横流。
“滚。”顾尘吐出一个字。
两名青年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拖起昏迷的同伴,仓皇逃窜,连头都不敢回。
顾尘走到石豆面前,看着他嘴角的血迹和紧握的玉瓶,语气缓和了些:“没事吧?”
“没……没事。”石豆回过神来,连忙摇头,看着顾尘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与激动,“顾师兄,你……你……”
“一点防身的小手段罢了。”顾尘没有多解释,递过去一颗之前用低级灵草随手搓成的、能活血化瘀的草丸,“把这个吃了。”
“谢谢顾师兄!”石豆接过草丸,毫不犹豫地吞下,随即脸上又露出担忧之色,“顾师兄,你打了他们,恐怕……恐怕会有麻烦。他们好像是跟着‘张豹’混的,张豹是外门弟子中有名的恶霸,听说有炼气九层的修为,而且……而且他哥哥是内门弟子。”
“张豹?炼气九层?”顾尘闻言,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反而问道,“我离开这几日,外门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关于我的。”
石豆想了想,说道:“前几天执法堂的陈锋师兄又来找过你一次,见你不在,问了问左右就走了,脸色不太好看。还有就是……王管事失踪了,杂物处那边乱了两天,后来上面又派了个新管事来。另外……就是李宏师兄那边,好像派人来外门打听过好几次消息,都是关于你的,问得挺细的,连你平时吃什么、去哪里都问……”
顾尘眼神微眯。陈锋还在查周通的事?王管事“失踪”的消息看来已经传开,这在他意料之中。李宏果然没死心,还在暗中调查自己,甚至开始关注自己的生活习惯,所图恐怕不小。
“我知道了。”顾尘点点头,“你最近自己也小心些,尽量别落单。若再有人欺负你,可来寻我。”他如今实力大进,已有底气说这话。
“嗯!我明白!”石豆用力点头,看着顾尘,眼中充满了信任。
送走石豆后,顾尘回到破木屋内。屋内依旧积着薄灰,与他离开时并无两样。他简单清理了一下,便再次盘膝坐下,并非修炼,而是开始梳理当前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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