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烬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极其自然地拂过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眼睫。
“看你。”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气色好多了。”
他的指尖没有离开,而是顺着她脸颊柔和的线条,轻轻滑下,最后停留在她颈侧那个被创可贴盖住的咬痕边缘。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敏感的皮肤,激起苏棠一阵细小的战栗!
“这个,”他的指腹在创可贴边缘轻轻摩挲着,眼神幽暗,“该换了。”
苏棠的心跳骤然失序!换创可贴?他…他想干什么?
容烬却已经直起身,从旁边拿起一个新的、看起来更轻薄透气的……同款创可贴?
他动作极其自然地撕开包装。
“别动。”他低声命令,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苏棠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俯下身,靠得极近。
那股清冽的檀香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强大而危险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颈侧皮肤,带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痒意。
他修长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揭开了她颈间那个旧的创可贴。
新鲜的咬痕暴露在空气中,是一个清晰的、带着点红肿的齿印,周围皮肤还泛着淡淡的粉色。
容烬的目光落在那个属于他的印记上,琥珀色的眼瞳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翻涌了一下,变得更加幽深。
他伸出另一只手,指腹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力度,抚过那微微红肿的齿痕边缘。
冰凉的触感混合着一种奇异的、带着微弱电流的麻痒感,瞬间窜遍苏棠全身!
她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身体微微颤抖。
“疼?”容烬的声音低沉沙哑,靠得更近了,灼热的呼吸几乎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
苏棠咬着唇,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不是疼,是那种感觉……太奇怪了!
让她心慌意乱,身体深处涌起陌生的渴望。
容烬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和微微颤抖的身体,眼底掠过一丝暗芒。
他没有再触碰伤口,而是极其小心、极其专注地将那个新的、更精致的创可贴,轻柔地覆盖在了齿痕上。
他的动作很慢,很轻,指尖偶尔会不经意地擦过她颈侧细嫩的皮肤,每一次触碰都像点燃一簇小小的火苗。
贴好后,他的指尖并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停留在创可贴的边缘,指腹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轻轻摩挲着。
“以后,”他低沉的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这里,只有我能碰。”
他的目光锁住她慌乱羞怯的眼眸,唇角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
“记住,苏棠。”
“你是我的药。”
“也是我领地内……”
他微微低头,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她滚烫的耳垂,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缓缓吐出最后几个字:
“……唯一拥有特权的人。”
那低沉的、充满独占欲的宣告,如同烙印,狠狠地烫在苏棠的心尖上。
阳光温暖,室内静谧。
苏棠却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条无形的、华丽而危险的巨蟒,温柔又强势地缠绕住了。
无处可逃。
颈侧那个崭新的、带着精致花边的创可贴,像一块小小的烙铁,烫得苏棠坐立难安。
容烬那句低沉暧昧、充满独占欲的“唯一拥有特权的人”,还在她耳边嗡嗡作响,搅得她心湖一片混乱。
阳光透过窗户,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客厅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劫后余生的平静。
小芸洗好碗,非常有眼色地溜回了自己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留下客厅里弥漫着无声的暧昧。
容烬重新坐回单人沙发,姿态慵懒,那份财经报纸又回到了他手中。
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安静得像个无害的贵公子,仿佛刚才那个强势宣告主权、指尖撩拨她颈侧敏感肌肤的男人不是他。
苏棠缩在长沙发的一角,抱着一个抱枕,假装专注地看着窗外,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往旁边瞟。
这蛇妖……到底想干什么?
报恩?不像。他那眼神,分明是看猎物的眼神!
还是那种……极其珍贵、需要精心豢养的猎物。
吸血?那是生存需求,她认了。
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做饭、买衣服、宣示主权……这分明是……
“在想什么?”
低沉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沉默。
容烬不知何时放下了报纸,琥珀色的眼瞳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苏棠吓了一跳,像被抓包的小学生,赶紧收回目光,胡乱道:“没…没什么!看…看风景!”
容烬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楼下只有几个遛弯的大爷大妈。
他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没戳穿她。
“你的气血亏损比我想象的严重。”他话题一转,语气带着一种医者(?)般的严肃,“光靠一顿饭,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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