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口冰棺。里面躺着的是退伍军人王小虎,一个本该有着大好年华的年轻人。为了给儿子讨还一个公道,他的父母,将这口棺材在自家的堂屋里停了整整五年!”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这口冰棺的轰鸣,就是下溪村百姓,对正义最绝望的呼唤!”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就是要用法律来回应这份呼唤!现在公诉开始!”
随着他那铿锵有力的话音落下,那一件件早已被专案组查得清清楚楚、证据确凿的罪行,通过审判大厅内的高保真音响,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被告人张二河、张大山,为强占村民王栓柱宅基地,指使被告人王三、赵四等七人,对王栓柱之子,退伍军人王小虎,进行残忍殴打,致其脾脏破裂、颅内出血,最终重伤死亡……”
“……被告人张二河,为强迫村民李根无偿劳动,在窑厂内对其进行长达一周的虐待和殴打,致其过度劳累引发急性心肌梗死死亡……”
一桩桩血案,一件件罪行如同惊雷,在每一个人的心底轰然炸响。
那些曾经只流传于坊间的传闻,在这一刻被冰冷的法律文书彻底证实。
被告席后方的辩护人席位上, 坐着几个神色尴尬的律师。
他们是这帮恶魔的家属,高价聘请来的法务团队。
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在青川本地颇有名望的老律师钱思源。
在公诉人宣读完那罄竹难书的罪行后,审判长将目光投向了他:“辩护人,对公诉人宣读的起诉书是否有异议?”
虽然如山铁证,但他仍想一搏啊,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审判长,”他的声音干涩而又无力,“我们……我们对起诉书的基本事实没有异议。但是我们认为在部分案件的定性上,还存在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
他拿起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辩护词,声音不大地念道:“比如,在王小虎一案中,我们的当事人张二河、张大山,虽然存在指使他人殴打被害人的行为,但其主观上并没有追求被害人死亡的故意。这应该属于‘故意伤害致死’,而非公诉人指控的‘故意杀人’……”
他还没说完,公诉人崔明已经猛地站了起来。
“反对!”他的声音如同炸雷,“辩护人所谓的‘没有杀人故意’,简直是罔顾事实,滑天下之大稽!”
他再次按动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一份法医鉴定报告,上面用红色的字体标注着一行醒目的结论。
“法庭请注意!这是由省公安厅法医鉴定中心,出具的尸检报告!报告明确指出,死者王小虎的脾脏,遭受了至少三次以上,由钝器造成致命的打击。其力度足以瞬间造成大出血和休克,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斗殴,这是有预谋、有目的的,致人死地的暴行!”
“我请问辩护人!”崔明转过身,目光如刀,死死地盯住了那个早已冷汗直流的老律师,
“什么样的失手能把一个人的内脏打成一滩肉泥?什么样的没有故意,能让你们的当事人,在被害人已经倒地不省人事的情况下,还指使手下继续施暴?”
“我……”钱律师被他那强大的气场和无法辩驳的证据,问得哑口无言那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身后的那几个年轻律师,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这哪里是法庭辩论?这分明是一场单方面的处刑。
随着公诉人的陈述,一桩桩血案,一件件罪行,如同惊雷,开始在每一个人的心底轰然炸响。
从县人民医院的幕后邪恶盗卖人体器官交易,涉黑团伙暴力恐吓威胁受害患者家属、维权家属;
从下溪村那口停了五年的冰棺,到那场针对办案干警的惨烈车祸;
从张、钱两家盘踞青川数十年,欺行霸市、鱼肉百姓的累累罪行,到他们背后那张若隐若现的“保护伞”……
那些曾经只流传于坊间令人发指的传闻,在这一刻被冰不容置疑的法律文书彻底证实。
通过电视直播、网络直播,看到这一幕的青川百姓彻底沸腾了。
压抑了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愤怒和冤屈,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彻底爆发!
“砰!啪!噼里啪啦——”
不知是谁第一个带头,在自家的院子里,点燃了一挂早已准备好的鞭炮。
紧接着整个青川县城,从东到西,从南到北,鞭炮声此起彼伏响成了一片。
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像是在为那些死去的冤魂送行,更像是在庆祝一个旧时代的彻底终结。
县城里,大大小小的饭店酒楼在审判开始的那一刻,纷纷在门口挂出了“今日全场八折,庆祝青川天亮!”、“除恶扬善,普天同庆,啤酒免费畅饮!”的横幅。
无数的百姓涌上街头,涌进饭店他们举杯相庆,额手称好,比春节还要热闹。
整个县城都沉浸在一种狂欢式的喜悦之中。
而在这场狂欢的中心下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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