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大营里,阿史那思摩正指挥着亲卫们做最后的 “布置”。大营的主营地中央,一口铜锅放在石头垒成的灶上,锅里还剩下半锅马奶酒,酒里掺了些沙子和草屑,看起来像是阿史那思摩等人仓皇撤离时,未来得及喝完的酒,甚至来不及清理锅里的杂质。
一个亲卫正用一块石头砸向铜锅的边缘,铜锅发出 “哐当” 的响声,边缘被砸出一个小缺口,看起来像是被遗弃时随意丢弃,撞到了石头上。“可汗,这样是不是太假了?唐人会不会看出破绽?” 亲卫一边砸,一边担忧地问道。
阿史那思摩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十足的自信:“越真实的细节,越能让唐人相信。你想想,若是咱们真的仓皇撤离,怎么可能会把锅刷干净,把酒喝完?只有这样,才像是因为害怕而匆忙逃跑,连最基本的清理都顾不上。”
他走到铜锅前,用手指沾了一点马奶酒,尝了尝,然后皱着眉头吐掉:“沙子加得不够多,再加点。要让唐人一看就知道,这酒是喝到一半突然扔掉的,连沙子掉进锅里都没发现。”
亲卫连忙应道,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撒进铜锅里,然后用木勺轻轻搅拌了一下。马奶酒里立刻泛起一层浑浊的沙粒,看起来更加真实了。
阿史那思摩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指着大营周围的帐篷说:“把那几顶帐篷的门帘都撕下来,扔在地上,再用马蹄踩几下,让上面留下马蹄印,看起来像是咱们撤离时,战马踩过的痕迹。”
亲卫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帐篷门帘撕下来,扔在地上,然后骑着马在上面来回踩踏,马蹄印很快就布满了门帘,看起来十分真实。
“还有,把那些没用的破弓箭都扔在大营门口,” 阿史那思摩继续说道,“弓箭要故意弄断弓弦,箭杆也要折断几根,看起来像是咱们撤离时,故意丢弃的没用的武器。”
亲卫们按照阿史那思摩的吩咐,将破弓箭扔在大营门口,有的弓箭弓弦被剪断,有的箭杆被折断,有的箭头甚至被砸得变形,看起来毫无用处,像是真的被遗弃的废品。
整个突厥大营,经过这一番 “布置”,变得更加混乱不堪,处处透着 “仓皇撤离” 的假象。阿史那思摩站在大营中央,环顾四周,满意地笑了 —— 唐人看到这副景象,一定会相信他们是真的被水雷炸怕了,连夜仓皇撤离,从而放松警惕。
“传令兵!” 阿史那思摩对着大营外喊道。一个传令兵立刻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可汗,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云州城门口,故意让唐军士兵抓住你,” 阿史那思摩对传令兵说,“你就对他们说,可汗被唐军的‘天雷’炸怕了,连夜带着剩下的士兵逃回草原了,连大营都顾不上清理。记住,要说得逼真一点,要表现出害怕和狼狈,让唐人相信你的话。”
传令兵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 这是可汗的计策,让他去给唐人传递 “假消息”,进一步让唐人放松警惕。他连忙应道:“可汗放心,属下一定办好!就算被唐人打骂,也会让他们相信您已经逃回草原了!”
“好,” 阿史那思摩点了点头,“你去吧,若是唐人问起其他的事,就说你只是个普通的传令兵,不知道太多情况。记住,别露出任何破绽。”
“是,可汗!” 传令兵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破旧的衣裳,故意将头发弄乱,脸上抹了些灰尘,然后朝着云州城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还故意喊着:“别追我!我只是个传令兵!可汗已经逃回草原了!”
阿史那思摩看着传令兵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知道,有了这个传令兵的 “证词”,再加上大营里的 “狼狈” 景象,唐人一定会彻底相信他已经撤离,从而放松警惕。
“走吧,” 阿史那思摩对身边的亲卫说,“咱们也该去和主力部队汇合了,晚上还要偷袭云州城的后门,不能耽误时间。” 他翻身上马,亲卫们跟在后面,很快就离开了突厥大营,朝着树林的方向跑去。马蹄扬起的沙尘掩盖了他们的身影,也掩盖了阿史那思摩嘴角的冷笑 —— 唐人现在越得意,晚上就会越痛苦。
远处的云州城墙上,唐军士兵们果然看到了传令兵,也看到了他 “狼狈逃跑” 的样子。一个士兵兴奋地喊道:“你们看!那个突厥传令兵说,突厥可汗被咱们的‘天雷’炸怕了,连夜逃回草原了!咱们真的打赢了!”
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欢呼起来,有的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有的甚至拥抱在一起,庆祝这 “来之不易” 的胜利。之前因为外城失守而产生的紧张和恐惧,此刻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放松。
尉迟恭看着下面 “狼狈逃跑” 的传令兵,又看了看远处混乱的突厥大营,脸上露出了笑容:“李大人,看来突厥兵真的撤离了!这下咱们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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