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没问题老大！那老家伙手艺没得说，嘴也严实！熔金打条，保证跟银行出来的一样标准！”
“那…这些呢？”薇薇安急切地指着她心爱的古董珠宝和那块帝王绿，“还有这把镶宝石的弯刀？总不能也熔了吧？暴殄天物啊老大！”她心疼得直抽抽。
“当然不熔。”林灿拿起那块触手温润冰凉的帝王绿翡翠，对着灯光看了看那深邃的绿色。“顶级的翡翠、红蓝宝石、还有这些有明确传承和艺术价值的古董珠宝，走高端拍卖行。薇薇安…”
“在！”薇薇安立刻挺直腰板，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眼睛亮得惊人。
“你的新身份，‘海外归来的新锐艺术品经纪人Vivian Lee’，该上线了。”林灿将翡翠递给她，“联系苏富比、佳士得在港岛和瑞士的负责人。用新身份，分批送拍。故事编圆点，就说…是你祖母从远东带回来的家族珍藏，因家族信托重组需要变现。佣金给足，让他们把故事讲得更动听。”
“Yes, Sir！”薇薇安接过翡翠，激动得差点原地蹦起来，脸上瞬间切换成优雅自信的专业经纪人表情，仿佛刚才那个抱着炸鸡桶啃的“辐射病患”是另一个人。“故事包在我身上！保证让那些拍卖行的老狐狸深信不疑，还能把估价再抬高三成！老大您就瞧好吧！”她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穿哪套高定去会面了。
“那这把刀…”虎哥看着自己心爱的弯刀，有点不舍。
“刀留下。”林灿拿起那把华丽的波斯弯刀，手指拂过冰冷的刀刃和温润的鸽血红宝石。“凶器，也是护身符。挂起来，镇宅。”他随手将弯刀抛给虎哥。
虎哥手忙脚乱地接住，抱在怀里，嘿嘿傻乐：“好嘞老大！保证让它发挥余热！” 耗子在一旁看着虎哥抱着刀傻乐，又看看自己空空的手，眼巴巴地望向林灿。
林灿失笑，从桌上那堆散碎宝石里捡起两颗指头大小、纯净无瑕的蓝宝石原石，丢给耗子：“喏，你的。找人镶个戒指或者吊坠，以后泡妞用。”
耗子手忙脚乱地接住，看着掌心里那两颗如同凝固天空般的蓝宝石，乐得嘴都咧到了耳根：“谢谢老大！老大万岁！” 他立刻开始幻想戴着蓝宝石戒指在夜店大杀四方的场景。
分赃大会气氛热烈而务实。吴天已经开始噼里啪啦敲击键盘，联系暗网中间人；虎哥掏出加密手机，翻找着“老金匠”的号码；薇薇安则对着镜子开始练习“Vivian Lee”的仪态和口音；耗子捧着蓝宝石原石，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林灿的目光却越过兴奋的众人，落在了实验室深处那个重新被铅合金箱严密锁住的青铜小盒上。箱子表面贴着十几个不同型号的辐射警告标签和“高危勿动”的红色标记。
“夜枭，”林灿的声音让沉浸在变现计划中的吴天抬起头，“那个‘盒子’，有什么新发现？”
提到青铜盒，吴天脸上的兴奋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敬畏、困惑和极度科研狂热的复杂表情。他放下手头工作，走到铅箱前，调出了之前实验记录的全息投影。
“老大，这玩意儿…邪门他妈给邪门开门——邪门到家了！”吴天指着投影中悬浮自转、蓝光流淌的盒子影像，“之前的能量刺激实验证明，它表面的纹路不是装饰，而是一个极其精密的…能量节点阵列！或者说…是一种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符文锁’！”
投影放大，聚焦在盒盖中心区域一个异常复杂的、如同层层嵌套漩涡的纹路上。“看这里！第37次实验，刺激‘巽’位节点时，盒子反应最剧烈！差点把实验室天花板掀了！而且…”吴天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它悬浮自转、蓝光最盛的时候，我们的高精度引力波探测器…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短暂、但绝对存在的…空间扭曲波动！”
空间扭曲？！
这个词让正在擦弯刀的虎哥、练习仪态的薇薇安、和幻想泡妞的耗子都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看向吴天。
“虽然波动幅度极小，持续时间不到千分之一秒，但数据不会骗人！”吴天调出那段如同心电图般剧烈跳动的引力波数据图，“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东西…它可能不仅仅是‘钥匙’！它本身…就可能蕴含着…撬动空间的力量？或者…它是一个极其精密的定位信标？通往某个…地方的门户？”
实验室里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只有投影中那诡异的引力波数据还在无声地跳动。
“还有更奇怪的！”吴天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在它能量爆发时，我尝试用所有已知的放射性同位素、能量光谱、甚至暗物质探测器去扫描它…结果都是一片混沌！它就像一个…黑洞？把靠近它的探测信号都吞噬了！或者说…它散发出的能量形式…根本不在我们现有的物理认知框架内！”
他指着铅箱：“现在它安静了，像个死物。但我知道它只是沉睡了。要真正‘使用’它，或者说搞明白它到底是什么，关键可能在于…找到匹配的‘钥匙孔’，或者…得到它的‘认可’。”吴天看向林灿，眼神灼热，“老大，上次虎哥碰它没反应，但我有种强烈的直觉…只有你！只有你那种…远超常人的精神力…才可能…触及它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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