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神岛----稻妻城
根据之前打听到的消息,空和派蒙来到了位于稻妻城边缘地带的一处颇具规模的剑道馆。
道馆的门匾上写着「明镜止水流」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但此刻门庭却显得有些冷清,与它“附近很有名的剑道家”的名声似乎不太相符。
派蒙飞在空身边,小声说道:“打听来的消息说,第三位失去神之眼的人,好像就是这家道馆的掌门呢。听说他是那个什么...「明镜止水流」的现任掌门,名字叫土门。感觉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啊。”
她看着道馆紧闭的大门,有些不确定,“这里就是他的剑道馆了?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人...咦?那边有人!”
只见在道馆门口的台阶上,正坐着两个人。一位是看起来年纪稍长、穿着剑道服、腰间佩着竹刀的青年男子,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担忧和一丝疲惫。另一位则是一位年纪更小、扎着双髻、同样穿着剑道服的小姑娘,她正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低声叹息。
两人走近一些,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青年男子(纯也)正努力安慰着小姑娘(菜菜子):“师妹,别太难过了,师父他...他一定会没事的!你要相信师父啊!” 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充满信心,“想想以前,那些自以为是、跑来我们道馆踢馆的家伙,不管他们名声多响,实力多强,最后不都是被师父轻轻松松就打跑了吗?师父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
菜菜子抬起头,小脸上挂着泪珠,声音哽咽:“但是...师兄,我还是好担心,因为以前,不管局面多么危险,对手多么强大,师父他都从来没有动摇过,眼神总是那么坚定、那么有神...可是现在...” 她说着,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纯也握紧了拳头,语气变得有些激动,似乎想找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是因为师父他中邪了!一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等今晚,等今晚「鸣神大社」的巫女大人来举行了驱邪仪式之后,师父一定会顺利康复的!一定会变回原来那个强大的师父!”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信念。
听到这里,空和派蒙对视一眼,觉得这是一个打听情况的好机会。空上前一步,礼貌地开口问道:“那个,打扰一下,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好像很困扰的样子。”
纯也闻声立刻警惕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向空和派蒙,他猛地站起身,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竹刀上,语气充满了戒备:“你们是谁?!不管你们是路过的闲杂人等,还是听说了师父的状况,想趁机过来闹事、落井下石的家伙,都给我立刻闪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他摆出了防御的架势,将菜菜子护在身后。
派蒙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飞上前摆手解释:“不是啦不是啦!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闹事的!其实我们是来...嗯...”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来意,难道直接说我们是来调查你师父失去神之眼后的情况的?
空反应很快,接过派蒙的话头,用了一个相对合理的借口,语气诚恳地说道:“我们是来拜师的。”
他看向纯也,“我们听说「明镜止水流」的掌门土门先生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剑道家,所以特地从很远的地方慕名而来,想要拜师学艺。”
空指了指自己和派蒙的装扮,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不过刚到这里,就听到你们在说什么‘中邪’...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拜师?” 纯也的戒备心稍微放松了一些,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空和派蒙,尤其是空那看起来确实不像本地人的服饰,犹豫了一下,收起了架势,但语气依旧带着疏离,“看你们的打扮,确实不像是稻妻本地人...非常抱歉,刚才失礼了。因为最近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风声,说师父他...状态不佳,总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上门来找麻烦,我们也不得不小心防备。”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遗憾和无奈的表情:“只是,你们来的实在有些不巧。师父他...最近不幸‘中邪’了,身体和精神状态都还没有恢复,暂时...恐怕不能收你们为徒了。让你们白跑一趟,实在抱歉。”
空并没有立刻放弃,他继续表现出强烈的“求学”意愿,语气坚定地说:“没关系,我可以等他康复。”
纯也看着空那至少看起来是真诚的眼神,似乎被他的“诚意”打动了一些,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看来你拜师的心确实很虔诚...既然这样,我和师妹就先跟你们介绍一下师父的情况吧。之后是去是留,由你们自己决定。”
纯也示意空和派蒙可以靠近一些,然后开始讲述:“我们的师父,名叫土门。这个名字,在稻妻的剑道界,你们应该多少听说过一些。”
他的语气中带着自豪,“师父他自幼习剑,天赋异禀。自成一家,更是连续击败了许多有名的剑道家,至今未尝一败!” 他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师父他曾经立下誓言,他的目标,是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的剑道家!即使是在平日训练我们这些弟子的时候,他也从未停止过磨练自己的剑道技艺。我们这些弟子,也正是被师父这份无比的热情和坚定的信念所感染,才会拼命地追赶着他的脚步,希望有朝一日能不负‘明镜止水流’之名。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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