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完毕,程秋霞和李风花也跟着进了仓库。当看到那一匹匹堆放整齐、花色鲜艳的棉布时,两人的眼睛都直了。红底白花的、蓝底碎叶的、素色格子的……在昏暗的仓库里,仿佛自身会发光。
“我的老天爷……这么多布……”李风花喃喃道,手都有些发抖。
“咱挑挑花色啊?”
“还能挑花色?”
“能。”程秋霞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根据事先和屯子里商量好的分配方案,开始和厂里工作人员一起,为屯子里换回第一批布匹。
当程秋霞和李风花抱着第一批换回来的、沉甸甸、鲜亮亮的布匹回到靠山屯时,简直像英雄凯旋。
早就等在村口的人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看着那些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的布料,发出阵阵惊叹。
“哎呀妈呀!这布真鲜亮!”
“这红色正!做件棉袄罩衫得多提气!”
“这格子布做裤子好!”
“快看看有我家的没?”
“这拿回来布啦?我是第几批啊?”
程秋霞和李风花当场就开始按照登记本,分发第一批布匹。拿到布的人家,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摸着,比量着,脸上笑开了花。没轮到的,也眼巴巴地等着,催促着下一批赶紧去换。
接下来的几天,靠山屯和县纺织厂之间,形成了一条热闹的物资流通线。 拖拉机突突往返不息,将屯子里的库存变成了一匹匹鲜亮的布料。屯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分到了或多或少的布,空气里都仿佛飘着新布特有的棉浆气息。
而程秋霞、李风花、王淑芬三人,则开始了她们更隐秘的计划。那台旧缝纫机被安置在王淑芬家相对僻静的里屋,用一块旧布罩着。
晚上,忙完一天的活计,三人就凑到王淑芬家,关紧门窗,在煤油灯下,开始研究那台“铁马”。
李风花性子急,第一个上去试,脚下一用力,针头“嗖”一下飞过去,布料却纹丝不动,线还断了。
“哎呀!这玩意儿还挺倔,劲使大了还不行。”李风花挠头。
程秋霞仔细回忆着以前看别人用缝纫机的样子,调整着梭芯、面线,慢慢踩着踏板。“哒哒哒……”轻微而规律的声音响起,针脚均匀地落在布上。
“成了!”王淑芬低呼一声,满脸惊喜。
三人轮流练习,从最初的笨手笨脚,到渐渐能控制速度,走直线,简单的拼接……
她们先用换来的布头、边角料练习,然后开始尝试做最简单的枕套、手套。程秋霞心思活,还画了几个简单的被面、床单样子。
第一批“试制品”做出来,虽然针脚还有些歪斜,但那厚实鲜亮的布料本身,就足够吸引人。
李风花拿着一个做好的枕套,爱不释手:“这要是拿出去,得多少人眼馋啊。”
王淑芬比较谨慎:“咱先别声张,就按秋霞说的,先问问相熟的,看有没有人想要。就说是帮忙做的,收点布料成本和辛苦钱。”
她们第一个找的就是吴巧手。吴巧手一看那布料和做好的枕套,眼睛就亮了,再听说还能绣花,更是激动。
“这活儿我能干,绣点喜鹊登梅、鸳鸯戏水,保准好看。”吴巧手压低声音,“你们放心,我嘴严实,绣花的工钱,你们看着给就行。”
小小的“家庭作坊”在几个人极度保密的情况下,悄然运转起来。靠山屯的这个冬天,因为这次意外的物资交换和随之而来的“秘密活计”,变得格外忙碌,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希望。程秋霞看着灯下专注踩缝纫机的李风花和研究样式的王淑芬,和在一旁认真绣花的吴巧手,心里有种踏实的感觉。
她拿起一块裁剪好的蓝色格子布,对飞飞说:“飞飞,来,妈给你量量尺寸,用这布给你做条新裤子,开春就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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