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闻着点。”温柔被老马扶起来,脸涨的红红的。
“味道好像是从底下来的?老马,你们刚才从哪儿骑过来的?”
马爱国指着右边那个黑黢黢的岔路:“就从这里面,拐出来没多久。”
王建军保持着蹲姿,像只大号青蛙,朝着那个方向挪动,鼻子使劲嗅着:“没错!蹲着有!很淡的腥味!”他招呼其他警察,“你们都过来!蹲下!闻闻看!”
一群穿着绿色警服的警察,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照做,呼啦啦全蹲了下来,撅着屁股,鼻子贴近地面,场面一时有些滑稽。
“好像……是有点?”
“我这咋闻不到?”
“你再低点?快趴地上了!”
“局长,我这真闻不着,是不是我鼻子堵了?”
“你鼻子不行啊。”
“哎?我还真闻着了,我站起来就闻不着呢。”
果然,不是所有人都能闻到。只有几个鼻子特别灵的,在极度贴近地面时,才勉强捕捉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王建军带着这串“蹲行”的队伍,像扫雷一样,沿着那丝腥味,一路嗅进了右边的岔路胡同。胡同地面不平,有个不起眼的小泥坑,里面有点湿漉漉的,颜色略深。
“这边没了,往回,就是这里!”王建军确定道,味道在这里最明显。他示意一个警察:“敲旁边这户的门。”
一个警察上前敲响了旁边那户人家的木门。等了片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警惕地打开一条门缝,看到自家门前的路上蹲着一群神色严肃的警察,抬头看着她,吓得后退半步:“哎呀我!吓死我了!你……你们干啥的?”
王建军赶紧站起身,露出一个尽可能和蔼的笑容,倒吸了一口气,蹲久了腿有点麻:“奶奶,别怕,我们是公安局的。问您个事,门口这小坑里的水,是您家倒的吗?”
老奶奶一看是警察,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一脸困惑:“公安啊,我还以为蛤蟆成精了呢。是啊,咋了?前几天泡了点干海带,那水浑了吧唧的,我就顺手泼门口了。这……这犯法啦?”
王建军:“……不犯法,不犯法,谢谢您啊奶奶,打扰了。”他客气地关上门。
一群人面面相觑,搞了半天,是泡海带的水……
一群人一瘸一拐的回到公安局。
王建军总结道:“所以,飞飞闻到的‘腥’,是泡海带的水。这说明什么?说明凶手的自行车轮子,或者他的鞋,肯定沾过臭味的东西,小孩子因为个子矮,离地面近,容易闻到,我们大人个子高,平时根本注意不到。不对,是根本闻不到。”
孙志刚顺着思路:“所以凶手经常路过什么有臭味的地方?或者他工作、生活的地方就有这种味?公厕?!那种老式旱厕,味道可冲了!”
马爱国补充:“还有作业本的纸味。木浆厂?纸浆厂?或者……印刷厂?印刷厂油墨味重,但新纸张的味道也浓!”
王建军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程秋霞和飞飞身上,语气振奋:
“同志们,线索越来越具体了。一个可能经常出入或者路过公厕,与木浆厂、纸浆厂或者印刷厂有关,身上、车轱辘上会沾染特殊气味,身高1米72左右,黄眉毛,白眼仁多,拥有改装后座孔雀牌自行车,戴黄色棉军帽,性格凶狠迷信的……二十六七岁男人。”他深吸一口气,
“范围,已经很小了。明天,重点排查全县的公厕分布点,以及木浆厂、纸浆厂、印刷厂附近的居民区,特别是红旗商店南侧那片,扩大范围搜查。我就不信,这次还揪不出他来!”
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夜的寂静。一个刑警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骤变,捂住话筒转向王建军:
“局长!红旗派出所来电!他们晚上巡逻时,在靠近木浆厂的一个废弃公厕后面,发现了一辆被丢弃的……孔雀牌自行车!后座有改装!车上……还有一件灰色的海军棉布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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