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雪果然渐渐停了。太阳从云层后面探出点头,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白光。整个公安局大院变成了一个童话般的洁白世界。孩子们哪还能在家待得住,不用招呼,就自动聚集到了后院那片空地上。
周小兵自然是总指挥,王铁柱是急先锋,李娟、飞飞,还有小军、刘小花等七八个孩子,开始热火朝天地堆雪人。没有胡萝卜做鼻子,就找了两块小煤块;没有扫帚,赵晓芬 贡献了一把旧的笤帚苗子;围巾是周红梅 找出来的一条红色旧围巾,给雪人围上,顿时就有了神采。
飞飞力气大,负责滚雪球做雪人的身子和脑袋。她滚的雪球又大又圆,周小兵和王铁柱两个男生一起才勉强抬动。李娟心细,负责给雪人修饰边边角角,把小煤块眼睛摆得端端正正。
雪人堆好了,胖乎乎,笑呵呵地立在院子中央,戴着用破草帽改的帽子,围着红围巾,格外醒目。大人们下班路过,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夸两句。
“这帮小崽子,弄得还挺像样。”刑侦队的孙志刚拍拍周小兵的肩膀。
“可不嘛,这雪人堆得,比咱们当年强。”王大力 也笑呵呵地说。
程秋霞站在食堂门口,看着飞飞和小伙伴们围着雪人又笑又跳,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汗,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这场大雪一下子拉近了院子里所有人的距离,变得温暖、生动了许多。
夜幕降临,气温更低,雪人被冻得结实实。各家的灯光亮起,炊烟袅袅,混合着各家各户传来的饭菜香气。飞飞跟着程秋霞回到温暖的宿舍,手里还攥着一个舍不得丢掉的小雪球。
“妈,下雪真好。”飞飞趴在炕上,看着窗外月光下泛着蓝光的雪地,小声说。
程秋霞往炉子里添了块煤,笑着说:“是啊,下雪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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