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龙渊的深夜,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吹得守阵屋的木窗“吱呀”作响。中央阵杆顶端的龙阳晶泛着淡红光,像一颗警惕的眼睛,扫视着渊底的每一处黑暗。林霄靠在阵杆旁,玄铁斧横在膝上,控龙印的淡金光与阵杆的光共鸣,时刻感知着邪息的动向。
屋里,清月正借着灯光,将药尊送来的清邪散分成小份,装在布包里:“林霄,后半夜换我值守,你先去歇会儿。连续守了三个时辰,你的玄气消耗太大了。”
林霄摇摇头,目光依旧盯着渊底:“我不困。邪息刚才在西边阵眼旁留了痕迹,虽然很淡,却能感觉到它没走远,说不定在等着我们放松警惕。”
念安抱着阿狸,坐在门槛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是困了,却还是强撑着睁大眼睛:“林霄哥哥,我也不困……‘小红点’一直‘看’着周围,只要‘坏气’(邪息)一来,我就能‘感’到。”
阿狸也从念安怀里探出头,小爪子揉了揉眼睛,却还是对着渊底的方向“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念安的话。
就在这时,西边阵杆的龙阳晶突然闪烁起来,红光比之前更亮,显然是邪息靠近了!林霄立即站起身,玄铁斧的三色光刃在掌心凝聚:“清月,你和念安守着中央阵眼,我去西边看看!”
他刚跑到西边阵杆旁,就看到一道浓黑的影子正趴在阵眼上,试图用邪力腐蚀三珠融脉结晶——是邪息!它比之前更凝实了,身上的暗紫色光也更亮,显然是又吸收了一些龙阳之力。
“孽障!敢碰阵眼!”林霄怒吼一声,光刃劈向邪息。邪息像是早有准备,突然化作一道黑雾,避开光刃,朝着渊底遁逃。林霄紧追不舍,可邪息的速度太快,钻进岩石缝隙后,瞬间消失不见。
“又让它跑了!”林霄握紧玄铁斧,心里一阵懊恼。他检查了一下阵眼,发现结晶的光只是黯淡了几分,并没有被腐蚀,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守阵屋,清月正用狐影检查中央阵杆:“怎么样?邪息没破坏阵眼吧?”
“没有,它只是试探了一下,看到我就跑了。”林霄皱着眉头,“这邪息越来越狡猾了,知道打不过就跑,还专挑我们单独值守的时候偷袭。”
念安的眼睛突然亮了:“林霄哥哥,‘小红点’能‘看’到刚才的‘坏气’(邪息)有点‘怪’(异常)!它的‘气’(邪力)比之前‘散’(分散),像是‘假的’(分身)!”
“假的?”林霄眼前一亮,“你是说,刚才我追的只是邪息的分身?它的本体还在别的地方?”
念安点点头,朱砂痣的蓝光射向东边阵杆的方向:“‘小红点’能‘感’到东边的‘坏气’更‘真’(浓郁),刚才西边的‘坏气’是‘引’(诱饵),想把你引开,本体去东边偷袭!”
林霄立即朝着东边阵杆跑去,果然看到邪息的本体正趴在东边阵眼上,邪力已经腐蚀了结晶的一道缝隙,阵杆的龙阳晶闪烁得越来越慢——再晚来一步,结晶就要被毁掉了!
“陨龙龙阳?破邪击!”林霄的光刃劈在邪息身上,邪息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身体被劈得溃散了大半,却还是挣扎着化作黑雾,朝着渊底遁逃。这次林霄没有追,而是赶紧用三珠融脉的力量修复结晶,直到结晶的光恢复正常,才放下心来。
“这邪息竟然会用分身诱敌!”清月也跑到东边阵杆旁,脸色凝重,“它的意识越来越清晰,显然是快凝聚形体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根本防不住它的偷袭!”
林霄叹了口气,回到守阵屋坐下:“现在只能轮流值守,两个人守阵,一个人巡逻,确保邪息没有偷袭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众人按照新的值守方式,轮流巡逻、守阵。邪息又偷袭了两次,都因为众人的防备,没能得手,只能狼狈逃窜。天快亮时,邪息终于不再出现,渊底恢复了平静,只有感应阵的龙阳晶还在泛着淡红光,像是在警惕着下一次偷袭。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葬龙渊时,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林霄叔叔!清月姐姐!念安姐姐!我们来送物资啦!”
是王小虎!他带着小龙阳守护队的五个孩子,背着沉甸甸的布包,朝着守阵屋跑来。孩子们的小脸上满是汗水,布包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赶路时摔了跤。
“小虎,你们怎么来了?”林霄惊喜地迎上去,接过王小虎手里的布包,里面装着刚蒸好的馒头、龙阳泉泉水,还有药尊新炼制的清邪丹。
王小虎擦了擦额头的汗:“爹说你们在这里守阵,肯定没吃的,就让我们送过来。我们还带了‘小暖珠’(阿狸凝结的净化珠),能帮你们‘补’(恢复)力气!”
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从布包里拿出一串用绳子串起来的小暖珠,递给念安:“念安姐姐,这是我们帮阿狸一起‘做’(收集)的,有二十颗呢!”
阿狸从念安怀里跃出,跳到小女孩的肩膀上,用小爪子蹭了蹭她的脸,像是在感谢。孩子们围着阿狸,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守阵屋前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之前的疲惫和紧张消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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