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夕阳正好,金晃晃地洒在地上。
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她突然笑了:“其实我早认识你啦。”
我愣了下,她又说:“军训的时候,你不是方队里的标兵吗?就站第一排,腰杆挺得笔直,教官总让我们学你。那会儿我就想,这人站得真稳,像田埂上扎的桩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农学院的,军训时也和我一个方队,隔着几排人,难怪觉得眼熟。
被她这么一说,脸又热了,挠了挠头:“就……就瞎站的,在家干惯了活,腰松不下来。”
“才不是瞎站,”她摆了摆手,眼里闪着光,“那是真有劲儿。我那会儿站军姿,没一会儿就晃,看你站在那儿,跟钉在地上似的,还偷偷学过你呢,就是学不来。”
晚风轻轻吹着,把她的发梢吹得动了动。她总穿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身上有股淡淡的肥皂香;我带着泥土气,裤脚偶尔还留着做实验喂猪时蹭的猪食渣。
但我没觉得别扭,反倒想起苏玲玲前几天说的“你那办法真管用,张大爷还拉着我吃了碗红薯粥,香得很”,心里就踏实。
课本上的“理论”是洋气的,规规矩矩,条理分明;村里的“土办法”是土气的,带着泥土味,没那么多讲究。可土办法,偏能解洋办法解不了的难。
或许就像我娘纳的千层底,看着不如城里的皮鞋亮,可踩在泥地里不打滑,走得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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