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卿鱼微微皱眉，目光在李毅飞身旁的鬼面蛇妖身上扫过。
“呵。”李毅飞轻笑一声，他身后的鬼面蛇妖已经有了动作，开始朝着安卿鱼袭来。
“怎么会这样。”安卿鱼T M的人都傻掉了。
他想过对方会拒绝，会降低条件，会求情，什么都会，就没想过对方会直接下死手。
李奶奶的，这家伙不是守夜人吗？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真对上手，他会被那条鬼面蛇秒杀的。
所以只能，擒贼先擒王。
没错。
安卿鱼眼眸中蓝光一闪，朝着李毅飞冲来，奔跑时袖口滑出一柄银质的手术刀。
锋利的刀口朝着李毅飞的脖颈袭去，却在半空中被两根手指夹住，难以寸进一分。
什么？
安卿鱼惊讶地看向了李毅飞。
李毅飞玩味地笑道：“谁跟你说，我本体很弱的？”
“咔嚓-”
李毅飞手指微微发力，手中手术刀瞬间被拧碎成两半。
安卿鱼连忙后退，可李毅飞怎么会给他们机会？
半柄刀刃被李毅飞随手扔向安卿鱼。
安卿鱼连忙侧过身躲闪，不过刀刃还是擦过安卿鱼的脸颊，留下一道小小的划痕。
而下一秒，李毅飞已经出现在了安卿鱼面前，右手一把掐住了安卿鱼的脖子。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就凭这个？”
李毅飞的眼眸扫过那罐福尔马林笑了笑。
“你确实很聪明，但还是有些天真了。”
安卿鱼的身体被李毅飞重重摔在地上，撞倒了实验台，零零散散的工具一件件掉落在地上。
“你真以为我会怕你？”
“别忘了，你为什么呆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杀了刘小艳。”
李毅飞手中把玩着那个属于刘小艳身份的发夹。
“你能把它杀了，确实说明你很强，但是杀人就是杀。”
李毅飞继续说道：“外面的警察只会把你当成一个杀人凶手，而不是惩恶扬善的英雄。”
安卿鱼没有反驳，李毅飞说的对，这确实是他现在所处的现状。
原着里安卿鱼是为了躲避守夜人的探查，所以躲在下水道研究。
这一世也依旧没有躲过住下水道的命运。
他杀死了身为难陀蛇妖子体的刘小艳，并带走了对方的头颅，他也因此被警方列为嫌疑人，并通缉了起来。
但相比这些，他更在意的是李毅飞的态度。
刚才那瞬间，他透过李毅飞的眼神，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
那一刻，对方是真的产生了杀了他的念头。
“我可以为你提供一具神秘的尸体，不过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李毅飞望着他说道。
“什么条件。”安卿鱼微眯着眼问道。
李毅飞看着安卿鱼的眼睛道：“成为我在沧澜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让我用我的能力替你照看探测整个沧南市的一举一动？”安卿鱼微微皱眉说道。
“没错。”
“我现在的精神力，还控制不了这么多。”
“没事，你只要答应就行了。”
“好。”
……
“嗯，就这样吧。”李毅飞说着，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下水道的味道太重了，安卿鱼能在这里生活这么久也真是有毅力。
见他终于要走，安卿鱼紧绷的眉梢才稍稍放松。
可就在这时，李毅飞突然转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对了，我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安卿鱼刚问出口，一股森冷的杀意骤然逼近。
身旁的鬼面蛇妖毫无预兆地冲了过来，手中银质匕首裹朝着他直劈而下。
安卿鱼本就不是鬼面蛇妖的对手，现在没了手术刀，根本抵挡不了一丝一毫。
锋利的匕首划开掌心，鲜血瞬间涌出。
与此同时，李毅飞手中浮现出一条1cm长的绿色小蛇，这赫然是难陀蛇妖的蛇种。
“你！”安卿鱼看着掌心的伤口，又死死盯着那条小蛇，瞳孔猛地收缩，终于明白了对方的盘算。
难陀蛇妖，蛇种，控制心魄，转换成蛇妖。
“拿着，你可以通过它联系我。”李毅飞随手将小蛇甩到他受伤的手掌上，
“放心，它不会夺取你的意志，反而可以帮你的右手获得一些难陀蛇妖的能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不过，你不听话的话，就不一定了。”
安卿鱼的牙齿几乎要咬出血来。
现在的局面再清楚不过：
拒绝，李毅飞绝不会留后患，自己终究难逃一死。
接受，至少能保住性命，只是从此要活在对方的掌控之下。
沉默片刻，他终于松开紧握的拳头，任由小蛇顺着伤口钻入体内。
神奇的是，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在掌心留下一道墨色的蛇形印记。
“聪明人。”李毅飞满意地点点头，带着鬼面蛇妖离开了下水道。
直到两人身影彻底消失，安卿鱼仍站在原地，盯着掌心的印记，久久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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