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卢老爷家都被抢了,这伙贼子实在是强。”
“可不是,我看今天出告示,连夜明司出动,也不知道今天会如何?”
“肯定没事,咱们边城这么多年都风平浪静,现在又没打仗,有啥可担心的。”
“我听说,有人搬家了。”
……
“当家的,隔壁老郑家走了,你说咱们要搬吗?”
“搬什么搬?
咱家又没什么值得惦记的,就算要抢,也轮不到咱们家,怕什么!”
“不是,我是怕,边城不太平。
再过几天看看,要是还是抓不到凶手,咱俩在这照顾生意,让儿子先去他二叔家避避?”
提到儿子,一脸强硬的汉子沉默。
缓了半晌点头,同意妻子意见:
“别给这小子说太多,就让他去二叔家玩半个月,就是这边有事,也该结束。”
同样的谈话,是走是留,怎么留,何时走。
边城的夜,闹哄哄一片,无数人失眠。
……
丹盟内部,柯杰院子里坐着三名老头。
“该收网了,明天我会让江流到我屋里,到时候有隔音阵在,一举拿下。”
“谨遵少爷命令!”三名老头拱手,一想着三四百名丹师,外加一千四百多名预备丹师,他们三人不由得握紧拳头,前所未有激动。
少爷是首功,他们未尝不能喝点汤水。
后半夜,乌云盖天,灯火稀疏,看不见半分月亮光彩。
“咔~”
去往内城的城门缓缓打开,十人一队,长龙一般,摸着天黑,离开内城。
茗香茶楼顶楼露台,乌三九站在夜灭身边。
夜灭眼里满是赞赏神色:
“不错,你能在这个时候突破,就是帮我,帮边城人大忙!”
“将军说笑。”乌三九脸颊微红。
“重新认识一下吧。”夜灭朝吆喝一声。
话毕,一道着青白长裙的倩影从阴影后走出。
明眸皓齿,丰肌秀骨。
明明黑不溜秋的夜,却能感受到女人孤绝清冷的绝美,不由得拨动人心弦。
“乌掌柜好,在下钱书妍。”女子轻轻折手,嘴角如石,坚硬不动。
婉转而清冷的声音如一道清泉,流经心头。
乌三九心脏不自觉颤动一瞬:“你是?”
“她是徐俊。”夜灭解释道。
“徐俊!”乌三九拉高音调,突然间,他明白了,为何当初将军说等他突破再告诉他。
敢情,跑到他店里二愣子,真实身份是钱老直系后辈!
“乌三九!”夜灭声音突然严肃。
“属下在!”
“自今日起,七队、八队,你和钱书妍各领一队,负责东城夜勤,查明灭门真相,把人揪出来。”
“是!”
“东城交给你们,我去南城了。”
“……”
天空云层再浓再黑,终有揭开那日。
谁也不知道,黑暗里,到底有多少苟且。
快天明时。
“嘭!”
伴随地震般重撼爆破声,一场大火点燃风雪阁,数十丈高的火焰,比太阳还早一个时辰唤醒边城。
“走水了,快救火!”
“救命啊!”
水火激荡,晨光光耀中,只剩下废墟的风雪阁好似汗蒸房,升起滚滚水雾。
衙门张贴栏中,一桩桩血债再出。
昨夜,再被抢一十八家,死伤过百。
巡武卫与贼人相斗于风雪阁,杀死贼人七人,活抓三人。
辰时一刻,以丹盟为中心的方圆三里地尽数封锁,巡武卫围堵得水泄不漏。
“衙门凭什么不让我们离开!”
“不知死活,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
封锁之事,很快就闹到姜瀚文耳里。
听到衙门的人把丹盟围住,姜瀚文清楚,风起青萍末,来了!
还是老样子,柯杰代替姜瀚文去处理。
待柯杰离开后,姜瀚文将半成品黑甲尸收好,填埋好水池,又收小霸王到手上,难得推门走出院子。
“盟主!”
“盟主!”
一声声热切呼喊响起,新晋丹师驻足拱手,一个个眼里慌乱稳下来。
“没有多大事,天塌不下来,该做什么做什么。”
姜瀚文来到藏书阁,一直负责看守藏书阁的老头从第四层走出。
“盟主!”邱逊拱手。
“我要的东西。”姜瀚文张开手。
邱逊拿出两枚储物戒交给姜瀚文。
储物戒里包含藏书阁所有手札、散记等,两份完全复制,一模一样。
“邱老,今天过后,丹盟就靠你了。”姜瀚文严肃望着老头。
邱逊微微一笑:
“老刘选的人,果然不错,他要是见丹道如此盛况,就是死了也会笑醒。
你放心,你给老夫说的事,老夫搭上这条命也能做到。”
“好!”
姜瀚文规规矩矩朝邱逊拱手鞠躬,朝丹盟最核心阵法走去。
待姜瀚文消失视野,邱逊眼里的温和消失,只剩下严厉决绝,朗声喝道:
“阿山、阿闻!”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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