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逛？”
走出饭店，夜晚的微风吹散了点饭桌上的油腻气息，
曹昆看着身边两个青春洋溢的姑娘，顺口提议道。
通过刚才饭桌上关于包包、衣服等价格的讨论，
让曹昆觉得只要肯砸钱，很大可能会很快拿下。
“好啊！”
张瑶立刻接话，眼睛亮晶晶的，她拽了拽徐莉的胳膊，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曹昆听清楚：
“俐俐，你不是念叨好几天想换手机了吗？
喏，旁边就是商场，进去看看呗？正好让大叔给你参谋参谋？”
她边说，边促狭地朝徐莉眨眨眼。
曹昆心头一阵的MMP，现在的小年轻套路是真的多，但其实也不多。
套路多是因为想方设法的想知道一个男人的钱包厚度。
套路不多是因为就那点心思，稍微有些阅历的人都看的明明白白的。
当然无所谓好坏，现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只有钱多钱少的区别。
“那走吧，刚好我也需要买点东西。”
曹昆不怕花钱，就怕不搭理。
旁边就是这座城市最拿得出手的商场，在曹昆的记忆里，
这家号称“万达广场”的地方，开业时锣鼓喧天，声势很大。
但现实是真的没多人，曹昆曾经逛过一会，有的楼层招租都困难，也没几个大牌子。
也就吃喝吸引了一些年轻人，但一个五线不到的小城市，
你觉得能有多少年轻人消费的起。
走进大门，一层果然显得空旷，
明亮的灯光照着光可鉴人的地面，显得有些冷清。
只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打着逛的由头，在里面乘凉。
此时正站在黄金珠宝的柜台前，慢悠悠地询问着什么。
三人目标明确，直奔手机专卖区。
徐莉和张瑶在一个国产品牌的旗舰柜台前停住脚步，
玻璃柜台里陈列着最新款的机型，流线型的机身，炫目的屏幕。
曹昆对这些东西现在是真不太了解，以前用的都是最便宜耐用的千元机，
新功能、新配置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
看着两个女孩围着热情的导购，叽叽喳喳地问着处理器、像素、内存、快充……
那些专业名词钻进他耳朵，他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旁边，
偶尔附和地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价签——
那动辄四五千的数字，让他很感慨。
导购极尽所能地介绍着最新款、最高配的型号，
徐莉的眼睛里明显闪着喜欢的光，手指在光滑的机身上流连。
张瑶在一旁添柴加火：“俐俐，这个颜色好！性能也杠杠的，一年不用换了！”
经过一番“艰难”的对比和选择（主要是徐莉在张瑶的怂恿下，
从看中的中端机转向了更高配的新款），最终锁定了一款标价5988元的旗舰型号。
导购麻利地开好票，笑容满面地将票据递向徐莉：
“美女，这边付款，我帮您激活调试。”
就在这交接的微妙瞬间，张瑶扭头看了曹昆一眼。
那眼神里的催促和期待几乎要溢出来，毫不掩饰。
曹昆被她这直白的“暗示”逗得差点笑出声，心里那点被“套路”的不快反而淡了些。
他忽然觉得有些荒诞，甚至心里突然起了一丝悲哀——
这能怪谁呢？怪张瑶脸皮厚？
还是怪徐莉半推半就？又或者怪自己那点可笑的虚荣心？
说到底，这不过是当下社会某种畸形生态的缩影，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都不是无辜的小白兔。
他曹昆，也不过是这洪流中随波逐流的一粒沙。
“张瑶，你也去挑一款吧，喜欢哪个？就当是我送给你和徐莉的见面礼了。”
曹昆示意道。
徐莉显然没料到这一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慌乱，
下意识地摆手，声音带着点急促的矜持：
“啊？不用不用，大叔！这怎么好意思……”
她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张瑶已经像被点燃的炮仗，惊喜地尖叫出声：
“哇塞！真的吗大叔？！谢谢大叔！您也太帅了吧！”
她脸上瞬间绽放出比刚才灿烂十倍的笑容，看曹昆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一尊闪闪发光的财神爷，
哪还有半点刚才的算计，只剩下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欢喜。
曹昆看着这一幕，脑海里再瞬间闪过自己的过往，
心里那点“悲哀”的感慨更浓了，但同时也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你一个一天掰着指头、数着钢镚花钱的，哪来的闲心和资格？
不过张瑶这种毫不扭捏、给就要的性格，
反而比徐莉那种“既想当又想立”的“莲花感”更真实、更“适应社会”。
徐莉是想要又怕显得太想要，张瑶则是直接多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你给我就要，你不给，我创造条件也要争取！
前者让人心累，后者……至少目标明确。
张瑶生怕曹昆反悔似的，立刻像只快乐的小鸟扑向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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