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海族之影,波澜乍起
轩辕剑胚立于东皇钟旁,受万民朝拜,其蕴含的人道气息日盛,无形中滋养着整个人族部落的气运。然而,大荒的危机从不独行。就在人族刚刚稳住陆地局势,初步具备抗衡地底熔岩魔与天空有翼族的力量时,来自水域的威胁,已悄然逼近。
最初的征兆,是河流的异变。
那条滋养着部落田地、作为重要水源和渔猎场所的大河,近日变得有些反常。水流时而湍急,时而凝滞,水色也偶尔会泛起诡异的幽蓝或墨绿。河边巡逻的战士报告,夜间曾听到水下传来若有若无的、如同歌唱又似哭泣的缥缈之音,闻之令人心神恍惚。更有几名在河边捕鱼的族人,连人带筏神秘消失,仅留下水面上些许破碎的、闪烁着珍珠光泽的鳞片。
“水里有东西!” 恐慌如同无声的瘟疫,沿着河岸蔓延。陆地和天空的敌人尚且看得见摸得着,而这藏于深水之中的未知,更让人感到无力与恐惧。
祭司虔心试图通过祭祀河神以求平安,但伏羲琴的音波似乎难以穿透深厚的水体,神农鼎的生机领域也无法覆盖河流深处。东皇钟的守护之光,主要作用于地面和空中,对水下的威胁鞭长莫及。
王苟华立于修行塔顶,昆仑镜悬浮于身前,镜面不再是映照天空或地底,而是对准了那条波涛渐起的大河。他的见闻色霸气延伸至极限,如同无形的触须探入水中。水中世界与陆地截然不同,阻力巨大,光线昏暗,感知变得模糊而扭曲。但他依然捕捉到了一些异常——水流的异常涌动中,夹杂着不属于鱼类的、充满敌意的生命波动,以及一种冰冷、潮湿、带着盐腥味的特殊能量气息。
“是海族……或者说,是能够深入内陆江河的水生智慧种族。” 王苟华心中明了。大荒广袤,水域面积远胜陆地,存在强大的水生文明毫不意外。这些家伙,恐怕是被人族部落沿岸的活动,或者轩辕剑胚汇聚的人道气息所吸引而来。
他尝试将意识更深入地探入河底,却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水墙,一股冰冷刺骨、带着强烈排斥意味的精神力将他的感知强行推开。对方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窥探!
“吼——!”
一声低沉浑厚、并非通过空气而是直接震动水波传来的咆哮,从河心深处炸开!水面陡然掀起数米高的巨浪,狠狠拍向河岸!浪涛之中,隐约可见数道矫健修长、覆盖着细密鳞片、手持骨质鱼叉的身影一闪而逝!它们有着类人的上半身,但下半身却是强壮的鱼尾或蛇尾,眼中闪烁着冰冷无情的光芒。
浪涛过后,河岸一片狼藉,几家临水搭建的窝棚被冲毁。所幸人员及时撤离,未有伤亡,但警告意味十足。
“它们是在示威。” 王苟华眼神冰冷。海族占据着绝对的地利,人族目前对水下几乎毫无办法。传统的船只和渔网,在这些显然拥有高等智慧和水下作战能力的存在面前,如同玩具。
战首坚爪看着被摧毁的河岸,脸色铁青。他的战士们能征善战,却无法下水与敌人搏杀。工匠长巧手愁眉不展,现有的材料和技术,难以制造出有效的水下武器或坚固的船只。
人族陷入了新的困境。水源被威胁,渔业受阻,甚至部落的侧翼也暴露在水路攻击之下。
王苟华知道,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策。他回想起自身罡劲的特性,或许可以尝试模拟水性,或者炼制一件能掌控水流、沟通水域的神器。但水域法则与陆地迥异,需要全新的感悟。
他将目光投向大河,也投向了那些被冲上岸的、闪烁着异光的鳞片。或许,解决问题的钥匙,就隐藏在这些来自对手身上的材料之中。同时,他也意识到,与海族的冲突,很可能将人族真正拖入一场涉及水、陆、空、地底的多维度战争之中。
(第三十一章 完,约215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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