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在赵黑虎那摧枯拉朽般的恐怖实力面前,两名刺客的挣扎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一人被赵黑虎一拳砸飞,吐血倒地。
另一人则被数名护卫乱刀砍伤,死死地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捆起来!”
赵黑虎甩了甩手腕,脸上带着残忍而戏谑的笑容。
几名如狼似虎的家丁立刻扑上前,用浸过油的牛筋绳将两名刺客结结实实地捆成了粽子,然后粗暴地拖拽到庭院中心,狠狠地将他们踹跪在地。
“咚!咚!”
两声沉闷的膝盖撞击青石地面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骤然安静下来的庭院。
原本惊慌失措、四处躲藏的宾客们,见到刺客已被制服,惊魂稍定。
他们小心翼翼地从桌子底下、柱子后面探出头来,确认安全后,又立刻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甚至带着几分不屑与嘲弄的神情,纷纷重新围拢过来,仿佛刚才抱头鼠窜的不是他们自己。
“哼!哪来的不开眼的毛贼,竟敢惊扰镇长大人的寿宴!”
“真是不知死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快!把他们的面巾扯下来,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
在众人的鼓噪和好奇的目光中,一名护卫上前,粗暴地撕下了两名刺客脸上蒙着的黑布!
面巾落下,露出了两张因愤怒、痛苦和绝望而扭曲,却又让在场许多人都感到眼熟面孔!
“是,是他们?!”
“城卫军的张龙、张虎两兄弟?!”
“怎么会是他们?!”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和窃窃私语声。
这两人,正是黑石城镇守府麾下城卫军的两名小队长,是一对孪生兄弟。
平日里为人还算正直,在镇民中有些声望。
他们前些日子奉命外出押送一批物资,今日方才回镇。
“哥——!!!”
一声凄厉到撕心裂肺的尖叫,猛地从主桌方向传来!
只见那个一直如同提线木偶般被王兴德搂在怀中的新娘子,此刻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挣脱了王兴德的束缚,踉跄着扑向被按跪在地的两位兄长!
她的盖头早已滑落,露出一张稚嫩却布满泪痕、写满惊恐与绝望的苍白小脸,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
“大哥!二哥!你们你们怎么这么傻啊!”少女扑到两位兄长身前,想要伸手去触碰他们,却被他们身上捆绑的绳索和淋漓的鲜血刺痛了双眼,哭得几乎晕厥过去,她正是张龙、张虎兄弟的妹妹。
一切,瞬间明了。
这张家兄弟外出归来,惊闻自家小妹竟被镇长王兴德强行纳为小妾,今日便要完婚。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夺妹之恨。
两人血气上涌,悲愤交加,这才不顾一切,连夜行刺,想要拼个鱼死网破。
看着扑在兄长身上痛哭的张小妹,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目眦欲裂、拼命挣扎却无法动弹的张龙张虎,王兴德非但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随意至极的猖狂与戏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本镇长的两位大舅哥啊!”王兴德端起酒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三角眼中闪烁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光芒,“怎么?两位大舅哥这是嫌本镇长给的聘礼不够丰厚?还是觉得本镇长配不上你们家小妹啊?”
“王兴德!你这老畜生!放开我妹妹!有种冲我们来!”
哥哥张龙猛地抬起头,双眼血红,额头青筋暴起,嘶声怒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身后的护卫死死踩住肩膀,动弹不得。
“啧啧啧。”
这时,赵黑虎晃着魁梧的身躯走了过来,赤膊上身的黑虎纹身在灯笼光下更显狰狞。
他一只脚随意地踩在弟弟张虎的背上,弯下腰,用带着浓重酒气和嘲弄的语气说道:
“哎哟喂,我说两位张队长,火气别这么大嘛!”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就是个妹妹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嫁给我家老爷子,那是你们老张家祖坟冒青烟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让全场宾客都能听见:“再说了,我之前不是也挺看好你们小妹的嘛?还正儿八经托人去你们家提过亲呢!是你们自己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非要拒绝的嘛!这能怪谁呢?啊?哈哈哈!”
周围的宾客们闻言,立刻心领神会,纷纷跟着起哄、帮腔,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
“就是就是!赵少爷说得对!能嫁给王镇长,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张龙张虎,你们俩也太不懂事了!”
“王镇长一表人才,实力高强,能做镇长的舅哥,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我要是有个女儿能被王镇长看上,我立马敲锣打鼓送来!”
“还敢反抗?”
“真是不知好歹!”
“两位兄弟,听我一句劝,认命吧!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必自寻死路呢?”
而赵黑虎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他摆了摆手,故作大度地说道:“行了行了,今天是我家老爷子大喜的日子,见不得血光,这样吧,我替老爷子做个主,原谅你们俩这次的无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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