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比试的第一场刚刚落幕,演武场上空飘散的烟尘尚未落定,便开始了第二场。
"天元宗楚云河,对阵青霞派莫怀远!"
台下顿时骚动起来。
方才宴舟一招制敌的震撼还未消散,新一场比试又点燃了众人的热情。
几个小门派的弟子甚至踮起脚尖,生怕错过精彩瞬间。
台上,楚云河一改台下嬉闹模样。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稳稳按在剑鞘上,隐约可见虎口处的老茧。
抱剑行礼时,他眉目低垂,神色谦和中透着隐隐锋芒。
对面,莫怀远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森白牙齿。
他双臂肌肉虬结,青筋如蚯蚓般在古铜色皮肤下蠕动。
手中那对子母鸳鸯钺寒光凛凛——子钺不过尺余却锋芒毕露,母钺足有两尺长,刃口处寒芒吞吐,显然都是饮过血的凶器。
"天元宗是第一修真门派,"莫怀远声如洪钟,眼中战意熊熊,"我一直期待有机会能和你们比试。"
他说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兄台客气了。"楚云河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的弓,看似松弛实则蓄势待发。
“好小子,今天就让我们好好的比比,让我领教下天元宗的剑法到底有多快!"
香柱点燃的刹那,莫怀远眼中精光暴涨。
他双足猛踏地面,震得擂台木板"吱呀"作响。
双钺交叉胸前,骤然旋出漫天银光,犹如暴雨倾盆般朝楚云河罩去。
子钺在前画出无数"之"字形轨迹,母钺则在后方蓄势待发。
"这是青霞派的'暴雨梨花钺'!"台下有识货的弟子惊呼出声。
钺刃破空之声尖锐刺耳,宛如百鬼夜哭。
钺影重重,几乎封锁了楚云河所有退路,锋刃距离他咽喉不过三寸。
台下,秦沐颜声音清亮地喊道:'楚师弟当心!'
喊完又觉得不妥,急忙改口:'不对,楚师弟加油!记住你的桂花糕!”
身旁的宴舟见她这副模样,只觉得有些丢人。
旁边的人也掩嘴偷笑。
天元宗的人太可爱了。
台上,楚云河面对铺天盖地的钺影却神色不变。
他右手拇指轻推剑格,"铮"的一声龙吟响彻全场。
长剑出鞘的瞬间,剑锋高频震颤,竟在空气中荡出一圈肉眼可见的波纹。
楚云河手腕轻转,剑尖精准点向最先袭来的子钺。
"叮"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他身形在钺影中飘忽不定,每次都是险之又险地避开致命一击。
台下,李珊扯着张青的衣袖,问道,“师兄,你觉得这两人谁会赢?我怎么看着楚云河一直在躲啊..."
张青被她扯得身子一歪,无奈地摇头:'不好说。莫怀远的钺法刚猛,但消耗极大。”
他眯起眼睛,看着台上交错的身影,"而楚云河的修为仅在宴舟之下。"
一旁的宁修远嗤笑一声,斜睨着李珊:"与其操心别人,不如想想你和若初师姐的比试。"
他故意拖长声调,"你觉得你俩谁赢?"
李珊一听这话,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她耷拉着脑袋,嘟囔道:'这不是明摆着嘛...我肯定会被打得满地找牙...'
说着还夸张地做了个抱头蹲防的动作,惹得周围弟子哄笑起来。
台上战况瞬息万变。
到了第十招的时候,楚云河突然手腕一抖,剑光竟化作九道虚影,宛如九条游龙摆尾,虚实难辨。
阳光在剑身上流动,映出令人目眩的光晕。
莫怀远脸色大变,仓促间交叉双钺格挡,却见九道剑影突然合而为一。
剑尖精准点在母钺的受力薄弱处,"当啷"一声脆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嗖——哆!"
莫怀远只觉虎口一麻,母钺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银弧,最终深深插入十丈外的旗杆。
钺尾剧烈颤动,发出嗡嗡的余响。
他站在原地,右手还保持着握钺的姿势,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
他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下巴不停地滴落,砸在擂台上,发出 “啪嗒啪嗒” 的轻响。
"'承让。'楚云河收剑入鞘,声音平静,可仔细瞧去,他的鬓角也微微沁出了汗水,显然刚才那一战,也让他耗费了不少精力。
香炉中的长香,燃去不到三分之二。
莫怀远怔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剑法!"
他一边笑着,一边抱拳行礼,眼中满是敬佩,先前那股狂傲之气早已烟消云散。
莫怀远摇头感叹,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摩挲着手中剩下的子钺,叹道:"这招'九龙逐日',我输得心服口服!"
"胜者,天元宗楚云河!'执事弟子高声宣布。
台下,秦沐颜兴奋得满脸通红。
他们天元宗已经一连赢了两场了,这可太让人高兴了。
“师弟,好样的。等回客栈的时候,师姐一定好好奖励你桂花糕。” 秦沐颜眉飞色舞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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