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凡沉浸于修炼和钻研小鼎之时,一些微妙的变化,正在据点内部和外部悄然发生。
内部的变化,源于实力和资源的重新分配。
林凡、小石、阿苇三人凭借修炼,身体素质、反应能力、工作效率都远超常人,自然而然地承担了更多更重要、也更“有趣”的工作(狩猎、警戒、研发、贸易)。而王伯和张婶,则更多地负责基础的、重复性的劳作(日常维护、炊事、清洁)。
虽然大家依旧和睦,林凡也反复强调分工不同、同等重要,并将灵水分享给二老,但一种无形的隔阂还是慢慢产生了。王伯有时会看着小石矫健的身影发呆,眼神复杂。张婶则更加沉默,只是埋头干活。
尤其是一次,小石狩猎归来,兴奋地描述着自己如何用气感知到猎物的踪迹、如何一箭命中,王伯在一旁听着,脸上笑着,却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那条老寒腿。
林凡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情绪。他知道,这是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的问题。“不患寡而患不均”,这里的“不均”并非指分配,而是指“能力”和“机会”的不均。
他尝试找王伯和张婶谈心,肯定他们不可或缺的作用,并表示正在寻找能改善他们体质、甚至让他们也能稍微修炼的方法(虽然毫无头绪)。二老总是表示理解,让他不用担心,但那种淡淡的失落感,并非语言能够完全消除。
林凡明白,长远来看,这可能会成为内部的不稳定因素。他必须找到办法,要么真正提升所有人的基础(难如登天),要么从其他方面给予王伯和张婶更大的价值和尊重。
与此同时,外部的流言也开始悄然滋生。
那个与林凡交易过的斗笠行商,显然并非守口如瓶之人。或许是为了炫耀货源,或许是无意中说漏嘴,“云雾泽那帮残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弄出了效果不错的伤药和驱兽粉”这样的消息,开始在小范围的散修和边缘商人中流传。
起初,人们只是当做笑话听。云雾泽的贫瘠和危险众所周知,几个被宗门放弃的老弱病残能有什么作为?
但随着斗笠商人偶尔拿出实货,以及黑水坞匪众莫名其妙消失的传闻(被添油加醋成被神秘高手剿灭),一些人开始将信将疑。
“难道云雾泽真有什么古怪?”
“或许是发现了什么前人遗迹?”
“听说那里雾气终年不散,说不定有什么宝贝……”
贪婪是原罪。虽然大部分人依旧持观望态度,但已经有少数心思活络、或是在别处混不下去的人,开始对云雾泽产生了兴趣。
第一个试探者,在一个傍晚出现了。
那是一个穿着破烂皮袄、满脸风霜之色的独行猎人。他背着弓箭,腰挎猎刀,看起来经验老到,但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和 绝望。
他没有靠近据点,而是在驱兽粉防线外很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大声呼喊:“喂!云雾泽的朋友!听说你们这里收皮毛,换伤药?是真的吗?”
林凡示意大家保持戒备,自己独自来到矮墙后,沉声回应:“你是谁?怎么知道这里的?”
那猎人连忙放下武器,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叫黑牙,就是个跑山的猎人。听一个行脚商说的,说你们这里有点好东西换。我打了张好皮子,自己受了点伤,想碰碰运气,换点药粉。”
林凡目光锐利地打量着他。此人气息驳杂,但煞气不重,看起来确实像个遇到困难的猎人。他让小石用弓箭暗中指着对方,自己则让阿苇拿了一小包最普通的金疮药粉,用绳子吊着送了过去。
“药粉给你。皮子我们暂时不缺,算是结个善缘。拿了药,尽快离开。”林凡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那猎人黑牙接过药粉,闻了闻,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道谢:“多谢!多谢朋友!我黑牙记下了!以后有好货,一定先拿来给你们!”说完,他不敢多留,迅速转身消失在雾中。
这次接触有惊无险,甚至还算顺利。但林凡的心情却更加沉重。
消息果然传出去了。今天来的是个求药的猎人,明天来的,会是什么人?如果来的是一群心怀不轨的亡命之徒呢?
据点的宁静,恐怕要被打破了。
他立刻召集所有人,通报了情况,并再次强调了纪律:加强警戒,没有允许绝不轻易接触外人,所有行动必须两人以上同行。
“风起于青萍之末啊。”林凡望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雾,轻声说道。
内部的细微裂痕,外部的潜在威胁,都在提醒他,创业不易,守成更难。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的挑战。
他必须更快地提升实力,更好地团结内部,更谨慎地应对外部。
而那个神秘的斗笠行商,或许会成为关键。
(第二十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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