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闹起来,只是她自保的第一步。
这次,沈令仪没有被骂成“倚红院”的夫人。
她相信,无论是下人还是主子,都会知道,她不是个好欺负的。
就连大厨房送饭的管事婆子,送来的早饭都不敢应付。
对她客气又恭敬,丝毫不敢怠慢。
打发走小丫鬟,青鸢又说了祠堂里的情况,说秦姨娘半夜发了高热,老夫人亲自照顾了一整夜,还请了府医。
沈令仪只撇了撇嘴,没做声。
这只是收点利息而已。
她指了指东梢间,问:“他还没醒?”
章嬷嬷道:“没醒,面朝下,在地上趴了一整夜。”
沈令仪道:“去拿凉水把他泼醒。”
青鸢闻言,蹙眉,张了张嘴,终是没开口。
沈令仪问:“怎么了?有话就说。”
青鸢担忧道:“老夫人那边,已经派人来请了三次,我担心姑娘敬茶时,她会为难姑娘。”
她在祠堂里就担心得不行。
姑娘嫁进来头一日,就把伯府上下都得罪了。
老夫人今日,必不能善了。
沈令仪无所谓地笑笑:“她愿意等就让她等。恶人自有恶人磨,怕什么?”
沈令仪起身向着东梢间走去。
章嬷嬷端着铜盆,用手撩着水,往傅临舟脸上淋。
傅临舟只是皱了皱眉,并没醒。
沈令仪上前几步,夺下铜盆,扬手一泼,一盆水兜头浇在傅临舟头上。
凉水灌进傅临舟鼻腔,他醒了。
鼻腔里除了东梢间的鹅梨帐中香,还有一股血腥味。
他身子一动,火辣辣的刺痛从后背传来,仿佛有无数细密的钢针在狠狠扎他。
每一道鞭痕,都像是活物般跳动着疼痛,随着他身体的挪动,伤痕痕相互摩擦,那疼痛便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袭向他。
“琬琬,好痛,替我上药...”
傅临舟习惯性地喊秦琬琬,喊了一半,沉重的眼皮睁开,看到了手里拿着铜盆,面色不善的沈令仪。
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趴在地上,样子十分狼狈。
他嘶了一声,强忍着疼道,“沈氏!你这是做什么?竟敢这样对我!”
他昨晚是来做什么的来着?
对,圆房的。
可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无。
沈令仪将铜盆,啪地一声扔在地上。
从炕几上拎起一面小铜镜,镜中映出周临舟背上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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