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分配食物、发放新制的兽皮衣、或是安排看守盐矿、外出狩猎等相对危险或艰苦的任务时,这些名字记录在案的人,都会获得明确的优先权和额外的份额倾斜。实实在在的利益回报与公开的精神荣誉,双管齐下,形成了一种强大而健康的激励效应。
新加入的泽部落降兵们很快发现,在这个名为“汉”的部落里,出身和过往并非衡量价值的唯一标准,甚至不是最主要的标准。首领阳歌更看重的是“现在”和“未来”——你现在为部落付出了什么?你未来能为部落创造什么?只要你肯努力劳作、勇于战斗、贡献智慧,就能赢得尊重、信任和更好的生活待遇。这套相对公平的规则,极大地促进了新旧成员之间的融合,激发了所有人“想要做得更好”的内在动力。人们暗中铆足了劲,无论是在田间、在工坊、还是在训练场,都盼望着自己的名字或符号,有朝一日也能被刻上那光荣的贡献板,甚至终极梦想,便是身后能名列那神圣的英灵柱,受后人永世敬仰。
于是,营地之内,叮叮当当富有节奏的铁器敲打声、纺织机吱吱呀呀的不间断鸣响、训练场上充满力量的呼喝与脚步声、田野间协调一致的劳作号子声……种种声音交织汇合,共同奏响了一曲忙碌、艰辛却充满勃勃生机的部落复兴乐章。这与不久前那种时刻面临灭顶之灾、被死亡与绝望紧紧扼住咽喉的压抑氛围相比,简直恍若隔世。
这片土地,正在伤痛中顽强愈合,并且比以前更加坚韧。希望的种子,已然深埋进泥土,也深埋进每一个人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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