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板,你的货,我们老爷全要了。”管家语气倨傲,眼神却锐利如刀,试图看穿蒙坚的伪装,“开个价吧,以后这堤坝上的粉,你一粒也不许再收别人的。”这是逼他暴露底线,看他究竟是求财,还是另有所图。
蒙坚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极致的贪婪与一丝被冒犯的恼怒,他假装激动地站起身,手臂“不小心”一挥——
“哐当!”
那特制的茶壶摔在地上,瞬间粉碎!内含污染能量的粉末溅洒开来,接触地面的瞬间,竟“嗤嗤”作响,迅速将坚硬的土地蚀出一个清晰的、边缘光滑的“零”形凹坑,深达数寸!
“鬼画符!是鬼画符!”
围观者(包括一些不明真相的真正小贩)吓得惊呼四散。
管家脸色微变,这粉末的腐蚀性远超他的预料。他强行压下惊疑,换上一副更“诚挚”的面孔,抬高了收买的价码,要求蒙坚对此事保持沉默。
混乱中,无人注意到,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影子(“幽七”)如同微风拂过,将一枚比米粒还小的针孔记录器,精准地贴附在了管家宽大袖袍的内侧。
深夜,乡绅那守卫森严的庄园深处,一间绝对隔音的密室内。
复杂的星纹通讯装置被悄然启动,幽蓝的光芒在黑暗中亮起,如同鬼火。乡绅压抑着紧张的声音,正通过加密波段向外传递。
蒙坚潜伏在庄园外最佳的监听点,戴着特制的接收耳镜,屏息记录着波形的每一个起伏。然而,就在信号传输至最关键段落时,他耳镜中的波形突然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紊乱和衰减。
几乎是同一时间,密室内——
乡绅背后,那面巨大的、雕刻着繁复吉祥图案的檀木屏风顶端,一缕比黑暗更深的黑影(“幽十一”)如同没有实体般贴附在那里。他的一根手指,正用指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频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木框。那敲击的节奏,竟与下方星纹通讯装置发出的能量脉冲波动,完全同步!他正在以血肉之躯,实时复制着这套加密系统的核心密钥!
传输结束,星纹装置光芒熄灭。“幽十一”的身影如同融化的墨汁,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屏风顶端,只在离去前,用指甲在那坚硬的木料顶端,留下了一道极其细微、形状古怪的刻痕——那是“幽字级”确认任务执行的标记,连蒙坚都未曾见过。
次日清晨,蒙坚在临时据点内,反复比对昨夜记录下的星纹波形与自己耳镜接收到的最终数据。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两份波形几乎完全一致,除了……末尾处。他记录到的信号,在最后关头缺失了大约三短一长的脉冲序列!而那缺失的部分,恰好对应了他昨夜听到的“S”信号衰减段!
不是设备故障,不是干扰。
是有第三方,在他无法触及的层面,补全了他抓不到的信号!甚至可能……拦截或篡改了部分信息!
蒙坚缓缓拿起那个划了六道刻痕的茶壶,指甲悬在壶底,却迟迟无法落下第七道。不是找不到痕迹,而是痕迹以这种方式,以一种远超他权限和能力的方式,赤裸裸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幽字级,确实存在。
他不是慢半拍,而是在某些层面,被人为地……遮住了眼睛。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夹杂着被排除在核心秘密之外的屈辱,攫住了他。
白虎殿偏殿,烛火通明。
蒙坚单膝跪地,将两份并排摆放的波形记录晶石呈送到嬴政面前。他的头垂得很低,声音带着干涩与前所未有的迷茫:
“首席,波形记录在此。末尾信号缺漏,非设备或人力失误所致。卑职……请求调入‘幽’字级档案库。”
他抬起头,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混合着挫败与渴望的光芒:
“我要知道,我到底在跟谁并肩作战?或者说……我到底在谁的棋局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嬴政拿起那两份晶石,目光扫过那清晰的波形对比。他没有立刻查看内容,只是用手指摩挲着晶石冰冷的表面,仿佛在感受其上残留的无形交锋。
片刻沉寂后,他放下晶石,深邃的目光落在蒙坚身上,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血肉,直视灵魂。
“准。”
一个字,重若千钧。
随即,嬴政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
“但记住,蒙坚。”
“幽字之下,再无退路。”
“你要的答案,可能在镜子的另一面——”
他的话语微微停顿,偏殿内唯有烛火噼啪作响。
“而镜子……”
“……不会说话。”
蒙坚浑身一震,猛地抬头,只看到嬴政转身离去时,那被灯光拉长的、仿佛与殿内阴影融为一体的背影。
答案,在镜子的另一面。
而镜子,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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