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战俘!我是来参加北疆考察的!”少年挣扎着喊道,声音颤抖。
押送他的蛮族武士不耐烦地推搡了他一把:“考察?哼,来了这里,就是‘材料’!”
少年脚下一个踉跄,被粗暴地拖向一个挂着“咸阳老酒 1桶 = 新鲜血 12斤(不议价)”木牌的抽血棚。
似乎是嗅到了少年身上那迥异于常人的、充满活力的生命气息,狼骑喉管里发出类似炮管校准上膛的“咔嚓”金属摩擦声,幽蓝的瞳孔骤然收缩,嗜血的本能被激发!
【镜头跟随失控扑出的狼骑,视野剧烈晃动,冲入抽血棚!】
视野瞬间被飞溅的温热液体染成一片血红。最后定格的画面,是少年被按在石台上,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住他纤细的手臂,抽血针粗暴刺入。他袖口那枚徽章,“未”字的一角在挣扎中被刮掉,只剩下残缺的笔画。
(观众此刻才惊觉:这少年并非战俘,而是被所谓的“北疆考察招募”骗来的无辜学子!)
黑冰台内参(绝密):
“现已查明,‘北疆考察招募’由化名‘彩虹货郎阿羌’的嫌疑人主导,利用学子求知欲与社会实践学分需求,定向诱骗无背景平民子弟。其资金流向与海外数个匿名账户有关……‘枝炮狼骑’对年轻血液存在特殊依赖,非孤例。”
四、西境无想碑:空白拷问
编号七十九的囚徒,被两名面无表情的看守押解着,走入西境边缘那片令人望而生畏的“无想碑”林。
“看碑。”看守冷硬地命令,拔出的横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囚徒颤抖着抬起头,望向面前光滑如镜的碑面。碑上空无一字,却清晰地映出他自己惊恐失措的脸。
然而,下一秒,碑中倒影的五官开始如同溶于水的墨迹般,缓缓消失,最终变成一片平滑的、映照着天空的镜面。
镜面中,景象变幻——那是他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连自己都几乎遗忘的罪孽:年少时,他与父亲争执,失手将父亲推下悬崖……那个瞬间,父亲惊愕而绝望的眼神,山石滚落的声音,冰冷的风……
场景开始加速回放,一遍,两遍,十遍……每一次都更加清晰,更加逼真,将他强行拉回那场噩梦的核心。最终,画面定格在父亲坠崖前,手指最终脱离崖边碎石的那一刹那。
“不!停下!”囚徒抱头嘶吼,精神濒临崩溃。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脆响,面前的无想碑表面,竟凭空裂开无数道缝隙,这些缝隙组成了几行冰冷的文字:
「坐标缺失,是否补全?」
下面还有两个由裂纹构成的选项:「是」 / 「否」。
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潜意识的求生欲(或许补全了就能解脱?),让囚徒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疯狂地点头,嘶喊道:“是!补全!快补全!”
在他做出选择的瞬间,整片碑林,成百上千座无想碑,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碑面同时转向,齐刷刷地对准了他所在的位置。
然后,所有石碑,同时发出了一声清晰而诡异的——
“咔哒。”
如同鼠标点击确认。
【镜头急速拉升,高空俯瞰,只见原本杂乱分布的碑林,此刻竟以囚徒为中心,构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结构精准的“零”字图案。囚徒渺小的身影,就站在那个“零”的中心点上,茫然无措。】
章邯事后请罪奏报(摘要):
“臣为求净化效率,节省耗材,私自将‘空白银针’回收再铸率由百分之百降至九成二……遗失银针疑被不法之徒回收利用,注入恶意精神频率,致使无想碑功能异化……臣万死莫辞。”
五、反向渗透:茶摊与账本
蒙坚的茶摊(南越,鬼火堤附近)
一个不起眼的茶摊,支在离“净化长城”不远的路边。摊主是个面容憨厚、带着浓重南越口音的中年汉子(蒙坚伪装)。
“收砖粉咯!上好的砖缝荧光粉,只收带……嗯,带‘牙印’的!”蒙坚吆喝着,眼睛眯成一条缝,打量着每一个前来交易的、眼神闪烁的货郎。
“牙印?”一个货郎疑惑。
“对,就这种。”蒙坚拿起一小包样品,粉末包装的角落,印着一个不起眼的、如同野兽啃咬留下的凹痕标记。“这是‘沙赫拉克’部落的标记,他们的粉,纯!”(沙赫拉克,中亚花剌子模酋长之名,读者立刻明白:沈无咎的触角已非东海一地。)
蒙坚将收来的、带有“牙印”标记的荧光粉,小心翼翼地倒入一个特制的陶制茶壶中。奇异的是,粉末入水,并未溶解,反而在壶底凝聚、旋转,最后在清澈的茶汤表面,清晰地浮现出一个幽幽发光的“零”字。
蒙坚盯着那个“零”字,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他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茶摊角落某个不起眼的阴影(对读者)低语:
“茶凉了,该上酒了。”
【镜头切换至茶摊后院,地下暗格里。几名幽影营成员正将提炼自砖粉的、闪烁着幽光的特殊金属,灌注进模具。那模具的形状,正是一枚枚……竖向剖开的秦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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