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尾巴裹着桂香钻进教室窗户时,小棠正趴在课桌上用金粉笔在星核的金属盒上画星星。盒盖上已经画了七颗,第八颗的笔尖刚落下,后颈的胎记突然泛起淡金色的光——那是星核在回应她的心意。
"小棠同学?"林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传来,她的发梢别着片新摘的银杏叶,叶脉里流转着和星核相同的金光,"下周五的家长开放日,你妈妈说要给大家做桂花糕,需要几个小助手,你愿意报名吗?"
教室里响起细碎的讨论声。小橘拽了拽小棠的衣角,眼睛亮晶晶的:"姐姐,我要当小助手!我要帮阿姨揉面团!"
小宇举着画纸点头:"我也要!我可以画桂花图案的盘子!"
小棠笑着摸了摸小橘的头。她记得昨晚妈妈在厨房翻箱倒柜找桂花蜜,嘴里念叨着:"小棠说家长开放日要做桂花糕,得找最甜的那种......"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在她发梢,像撒了把碎金子。
"好呀!"小棠应下,指尖轻轻摩挲着星核的金属盒。昨夜她做了个梦,梦见妈妈站在月球背面的环形山前,怀里抱着个发光的星核,身后是无数颗小星星——和今天课桌上的星核画一模一样。
家长开放日的清晨,教室飘着浓郁的桂花香。
林老师系着蓝布围裙,正把蒸好的桂花糕码进竹蒸笼。小棠站在她身边,帮着递纱布:"妈妈,张叔说要带相机来拍照。"
"知道啦。"林老师笑着戳了戳小棠的额头,"你爸爸要是看见,肯定又要说'阿夏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小棠的手顿了顿。她能感觉到,星核在口袋里发烫——那是爸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夏,记得把桂花糕分给张叔。"
教室门口传来喧闹声。家长们陆续进来,张叔举着相机站在最前面,镜头对准林老师:"周太太,麻烦笑一个!"
"张叔又来啦!"小橘蹦过去拽他的衣角,"我要和阿姨一起拍照!"
张叔蹲下来,把相机举到小橘面前:"好,小橘先拍!"
"咔嚓"一声,照片里的林老师抱着小橘,两人脸上都沾着桂花蜜,笑得像两朵绽放的桂花。小棠看着照片,突然想起昨夜的梦——妈妈怀里抱着的星核,和此刻她怀里的竹蒸笼,竟有几分相似。
"小棠,"林老师把最后一块桂花糕放进托盘,"去把托盘端给家长们吧。"
小棠应了一声,端着托盘穿过教室。家长们围在讲台前,张叔正举着相机拍林老师试吃桂花糕的样子:"周太太,这桂花糕甜而不腻,比上次在老宅做的......"
他的话突然顿住。
小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讲台上的桂花糕里,竟躺着半片银杏叶。那片叶子和小橘昨天别在书包上的那片纹路一模一样,叶脉里流转着淡金色的光。
"张叔?"小棠轻声唤他。
张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放下相机,踉跄着走到讲台前,指尖颤抖着碰了碰那片银杏叶:"这......这是周明的实验日志里夹的叶子!三年前,我在实验室见过......"
家长们的目光纷纷投来。林老师疑惑地捡起银杏叶:"阿夏,这叶子是从哪来的?"
小棠的心光突然泛起涟漪。她能看见,银杏叶的叶脉里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字迹——"月背暗纹,心光共鸣"。
"妈妈,"小棠举起银杏叶,"这是爸爸的实验日志里的叶子!张叔说他在实验室见过!"
林老师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接过银杏叶,指尖轻轻抚过叶脉,突然笑了:"阿夏,你爸爸总说,月亮背面的暗纹是宇宙的密码。他说,等我们找到正确的共鸣方式,就能......"
"就能唤醒星核真正的力量!"张叔突然接口,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周明当年封印暗棱时,把星核的核心藏在月背的暗纹里!那片银杏叶,是开启暗纹的钥匙!"
教室里突然响起蜂鸣声。窗外的桂树剧烈摇晃,几片叶子打着旋儿飞进来,落在银杏叶上。小棠的星核突然剧烈发烫,金属盒的表面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和银杏叶的叶脉一模一样。
"小棠!"林老师把银杏叶塞进她手里,"快去实验室!张叔说,暗纹的入口在实验室的旧书架后面!"
小棠应了一声,抓起银杏叶就往外跑。小橘和小宇追在她身后,小橘举着星星糖罐:"姐姐,我帮你拿糖!"小宇攥着画纸:"姐姐,我画了月亮的暗纹!"
张叔紧跟在他们身后,手里举着相机:"周太太,我也去!当年我和周明一起研究过暗纹!"
实验室的旧书架落满灰尘。小棠踮起脚尖,指尖刚碰到第三排书架的木板,书架突然发出"吱呀"一声,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后面的暗门。
暗门里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墙壁上布满银色的纹路,像某种神经脉络。走廊尽头的安全门上挂着"月背暗纹研究中心"的牌子,门缝里渗出幽蓝的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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