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的星核突然剧烈震动。她能感觉到,陈默的心光里翻涌着疯狂的黑浪,而箱子里传来星核的共鸣——那是爸爸的声音,带着焦急的呼唤:"阿夏,快!"
"小橘!小宇!"小棠朝着学校的方向大喊,"去教室!把绿萝带来!"
话音刚落,巷口的梧桐树上突然落下片银杏叶。小橘的声音从树上传来:"姐姐,绿萝说它来帮忙!"
一片淡金色的银杏叶飘落在小棠掌心,叶脉里流转着细碎的星芒。她将叶子贴在星核上,淡金色的光突然暴涨,像道穿透黑暗的利剑。
陈默的脚步顿住了。他回头看向小棠,镜片后的眼睛泛着猩红:"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暗棱已经控制了二十个学生的心光,他们的痛苦会成为我的燃料!"
"不会的。"小棠举起星核,心光里浮现出爸爸的脸,"因为我们有彼此。"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巷子里荡开层层涟漪。小橘抱着绿萝从树上跳下来,小宇举着画纸跑过来,林老师攥着糖画站在她身旁。四个孩子的心光交织在一起,淡金、浅绿、淡粉、蜜色,像一串发光的珍珠,将陈默的黑浪一点点碾碎。
陈默的仪器"啪"地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看着自己的手——原本缠绕的黑雾正在消散,露出里面蜷缩的、淡粉色的光团。
"原来……"他的声音发颤,"原来心光真的能……"
小棠蹲下来,将星核递到他面前:"您看,星核里有什么?"
陈默的目光落在星核上。淡金色的光里,浮现出他女儿的脸——扎着羊角辫,穿着粉裙子,正举着糖画对他笑:"爸爸,糖画甜吗?"
"甜甜的。"陈默的眼泪砸在星核上,"比所有药都甜。"
傍晚的教室里,夕阳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小宇的画纸被贴在黑板中央,三个火柴人的心口都画着发光的星星,旁边用蜡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我们的星星,永远不熄灭。"
林老师坐在小棠旁边,手里捧着杯热可可。她的白大褂洗得干干净净,蓝丝巾重新系得整整齐齐:"周太太说,她明天要带小棠去动物园看熊猫。"
小橘趴在小棠耳边小声说:"绿萝说,熊猫的心光是圆滚滚的,像。"
小宇举着画纸跑过来,拽了拽小棠的衣角:"姐姐,我给爸爸画了新的星核!"他的画纸上,星核被画成爱心形状,周围环绕着许多小星星,"这样爸爸就能永远陪着我们了!"
小棠摸了摸他的头,心光泛起蜜色。她能看见,教室里每个孩子的心光都在轻轻跳动,像片被风吹动的星海。
放学时,小棠牵着小橘和小宇的手走出校门。巷口的糖画摊前,陈默正蹲在地上,给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画糖画。他的白大褂上别着朵银杏叶,叶脉里流转着淡金色的光。
"姐姐!"小女孩跑过来,举着糖画,"叔叔说这是'星星糖',吃了就不会难过!"
小棠蹲下来,接过糖画。糖画在夕阳下泛着暖金色的光,像颗被揉碎的星星。她抬头看向陈默,后者正笑着冲她点头。
"谢谢。"小棠轻声说。
陈默的笑容里泛起泪光:"不用谢。是你们教会我,心光比任何暗棱都强大。"
晚风掀起小棠的校服衣角,星核在她口袋里轻轻跳动。她能感觉到,爸爸的心光正从星核里传来,温暖得像春天的阳光。
那是宇宙的心跳,是爱的回响,是所有守护者用真心写就的——
心光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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