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沈益晖说,"我们去读宇宙的诗。"
母巢号降落在类地行星的同步轨道上。
透过舷窗,能清晰看见星球表面的淡紫色植被在风中起伏,像一片流动的星海。两极的金字塔建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金光,塔尖的星芒与小芽的胎记遥相呼应。
"准备出舱。"赵晗意解开安全带,将团子和念念交给小芽,"你们留在母巢号上,我和阿晖、小芽去看看。"
"不要!"团子拽住她的衣角,"姐姐说,外面有星星糖,但是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去!"
念念也举着小拳头:"对!妈妈爸爸小芽,一起!"
赵晗意无奈地笑了。她看向沈益晖,后者正用星魂之力在舱内形成一道金色的保护罩,将两个孩子包裹其中:"就依她们吧。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三人穿上太空服,通过对接舱走向星球表面。小芽走在最前面,她的胎记与地面的植被产生共鸣,每走一步,脚下的淡紫色小花就会轻轻摇晃,像是在鼓掌。
"爸爸,"小芽突然回头,"这些花在说'欢迎'。"
沈益晖蹲下来,仔细观察那些小花。它们的花瓣上布满细密的纹路,竟与小芽后颈的胎记如出一辙:"是星巢的印记。初代星巢之母说,这些花是'诗的载体',每一朵都藏着一首短诗。"
小芽的眼睛瞬间亮了。她蹲下来,轻轻触碰一朵淡紫色的花。花瓣突然泛起金光,投射出一段全息文字——
"风吻过云的眉梢,
星子在夜空写情书,
我站在时间的路口,
等一个永远的人。"
"这是......"赵晗意的声音发颤,"像奶奶的诗。"
小芽抬头,看向沈益晖:"爸爸,这是奶奶写的吗?"
沈益晖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前世沈月在病床上,曾用颤抖的手写下类似的句子:"阿晖,若我走了,你要替我看遍所有的云,替我写完没写完的诗。"
"是她。"沈益晖的声音温柔,"奶奶把诗藏在花里,等我们来读。"
三人继续向金字塔走去。越靠近塔尖,星芒越盛。小芽的胎记开始发烫,与塔尖的金光产生强烈共鸣。她伸手触碰塔尖,星芒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将三人笼罩。
"小芽!"赵晗意扑过去抱住她,沈益晖则迅速撑起星魂屏障,护住三人。
星芒散去时,塔尖的金光凝聚成一行星文,缓缓落入小芽手中。她的胎记泛起三色星芒,与沈益晖的星魂、赵晗意的温柔交织成一道金色的光,将三人包裹其中。
"这是......"赵晗意的声音发颤。
"是'诗的钥匙'。"沈益晖的声音里带着释然,"初代星巢之母说,集齐十二首'星轨长诗',就能重启星巢的'原初记忆'。"
小芽低头看着手中的星文,突然笑了:"奶奶说,诗的终点,是新的开始。"
她的目光转向更远处的星轨,那里有更多淡蓝色的星球在闪烁,像一串项链,将宇宙的诗串联。
"妈妈,"她拽了拽赵晗意的衣角,"我们还要去读更多的诗,对吗?"
"对。"赵晗意摸了摸她的头,"我们要读遍宇宙的诗,然后把它们写成信,寄给每一个需要光的星星。"
沈益晖站在她身旁,星魂之力在她后颈的胎记上轻轻烙下一道金色的纹路:"阿月说得对,我们的使命,是让爱成为永恒的星轨。"
母巢号的舱内,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小芽的脸上。她趴在赵晗意的膝头,手里攥着那首从塔尖得到的诗,后颈的胎记泛着柔和的金光。
"妈妈,"她揉了揉眼睛,"奶奶的诗里,有爸爸的名字吗?"
"有。"赵晗意笑着,将诗递给她,"你看——'星子在夜空写情书,最后一页的名字,是阿晖'。"
小芽的眼睛瞬间亮了。她扑进沈益晖怀里,举着诗喊:"爸爸,奶奶说你是星子写的情书!"
沈益晖的眼眶湿润了。他低头吻了吻小芽的额头,又看向赵晗意:"阿意,我们回家吧。"
"回家?"赵晗意笑了,"我们的家,从来都不在某个星球上。"她看向舷窗外的星轨,那里的淡蓝色星球正在逐渐远去,而更前方,是一片未被探索的星海,"我们的家,在每一首诗里,在每一次心与心的共鸣里,在每一颗被守护的星星里。"
母巢号的引擎再次轰鸣。这一次,它不再是为了修复裂痕,也不是为了探索新星系,而是为了——
读遍宇宙的诗,
写尽人间的爱,
让每一颗星星,
都成为永恒的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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