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老夏!您老人家今天怎么大驾光临得这么早啊?累不累啊?饿不饿啊?渴不渴啊?想喝点啥不?小的这就去给您买!”
吴辉强凑着一张笑得极其谄媚甚至有些扭曲的大脸,语气甜腻得能齁死人,一边说还一边用力摇晃着夏语的胳膊。
夏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脸上写满了嫌弃和莫名其妙:“强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还有,你那个朋友的事情,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已经跟刘站长提过了,人家根本没那意思,让你那朋友趁早死了这条心!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吴辉强丝毫不在意夏语的嫌弃,立刻拉开夏语旁边的凳子一屁股坐下,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夏语的手,一双眼睛“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夏语,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不不,老夏,你误会了!我朋友那事,我已经把你金口玉言般的指示原封不动地转达了!她说了,她会自己再努力想办法,绝对不劳您费心了!”
夏语被他这肉麻至极的举动弄得头皮发麻,再次使劲想抽回手,却发现这家伙握得死紧。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吴辉强:“那你现在握着我的手是几个意思?感情你现在取向变了?不喜欢女的,改喜欢我了?”
吴辉强像是被烫到一样,“呸”了一声,猛地甩开夏语的手,一脸“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放屁!老子是铁骨铮铮的纯爷们!笔直笔直的!怎么可能看上你?”
夏语这才松了口气,没好气地轻笑道:“那你这是发的什么疯?天还没黑透呢就开始梦游了?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吴辉强脸上的谄媚笑容瞬间收敛,转而换上一副神秘兮兮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嘿嘿一笑,猛地弯腰,从自己桌子抽屉里哗啦啦地掏出一大堆东西,一股脑地全堆在了夏语的桌子上!
那是一些包装精致的小礼物盒子、几本看起来就很文艺的书、甚至还有几个可爱的玩偶挂件,而最显眼的,是夹杂其中的好几封……粉红色的、散发着淡淡香味的信封。
夏语看着瞬间被堆满的桌面,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脸迷茫地抬头看向吴辉强:“这……这是几个意思?你改行摆地摊了?”
吴辉强抱起手臂,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酸溜溜的:“哼!几个意思?这都是你的那些‘迷妹’‘粉丝’指名道姓要送给你的!老子昨天没回家,在教室里干得最多的事,就是像个门房大爷一样,帮你签收这些玩意儿!手都快签断了!”
夏语听完,痛苦地一拍额头,哀叹道:“大哥!我的亲哥!你收这些玩意儿干嘛啊?咋的,你想搞二手倒卖啊?”
吴辉强眼睛突然一亮,竟然真的歪着头认真思考起来:“诶?对哦!可以倒卖吗?能卖多少钱?卖给谁啊?”
夏语被他这清奇的脑回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无奈地长叹一声:“你丫真是个人才……我就问你,你收了这些东西,现在打算怎么处理?”
吴辉强理直气壮地一挺胸:“别人让我转送给你的,又不是送给我的!我当然是物归原主啊!这还用问?好笑!”
夏语看着桌上那堆“烫手山芋”,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想都没想,直接伸手,一股脑地将所有礼物和那些扎眼的粉红色信封,全都推回了吴辉强的桌子上,语气带着明显的赌气和不耐烦:“我不要!谁收的你找谁去!你自己看着办!”
吴辉强一脸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不要?这里面说不定有好吃的好玩的呢?还有……情书哦?”他故意拖长了“情书”两个字的音调。
“不要!不要!不要!”夏语黑着脸,斩钉截铁地回了三个“不要”,语气一次比一次重。
吴辉强见状,缩了缩脖子,像是怕夏语真的发火,嘴里小声抱怨着“真是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一边悻悻地将桌上那些被“退货”的礼物和信封,又一件件地塞回自己那个仿佛百宝袋一样的抽屉里。
夏语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吴辉强立刻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耸了耸肩,脸上摆出一副“我啥也没说,我无辜”的表情。
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夏语只觉得一股无名火憋在胸口,无处发泄。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教室后门。
站在空旷安静的走廊里,傍晚微凉的空气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胸腔里的烦躁压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怎么?我们风头正劲的夏大社长,这是有什么心事吗?看起来愁眉苦脸的。”
夏语闻声转头,发现苏正阳正斜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他。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扯出一个苦笑:“部长,您就别再来笑话我了行不行?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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