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排从各自的隐蔽点现身,快速集结,苏婉宁极为满意:
“打得好!按原计划,向三号区域全速转移!”
十道身影再次悄无声息地隐入丛林,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在指挥部里,孟时序刚刚收到了通讯兵带着难以置信语气的报告:
“营长……野猪岭方向……张大勇排和刘彪排……信号全部消失,确认为……全员战损。”
消息确认的瞬间,指挥帐内一片死寂。
很快,垂头丧气的张大勇和刘彪就带着二十几个同样蔫头耷脑的士兵,直接闯进了指挥部。
“营长!沈连长!木兰排……不讲规矩!”
张大勇指着自己胸口的感应器,满脸憋屈。
“我们都主动表示愿意当俘虏了,她们居然嫌麻烦,把我们全‘毙’了?!”
沈墨强忍笑意,故作严肃地皱眉:
“怎么?战场上还得跟你讲绅士风度吗?”
一直背对着他们、在沙盘前推演的孟时序,头也不回,冰冷的声音传来:
“嫌麻烦就全歼,干净利落,很符合实战逻辑。”
告状的排长们愣住了。
“不是,营长,她们这……这是违反……”
“违反什么?”
孟时序终于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
“《作战条例》哪一条,规定了必须接受投降?”
张大勇张了张嘴,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身后的士兵们面面相觑。
孟时序目光扫过这群满脸不服的战士:
“在真实战场上,敌人会因为你们举手投降就冒险收押吗?木兰排兵力有限,选择最高效的歼敌方案——”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
“这才是真正的实战思维。”
刘彪忍不住嘟囔:
“可这只是演练啊……”
“正因为是演练,才更要暴露你们的天真!”
孟时序的目光,已经再次投向了沙盘,眼神深邃难明。
他派出去的猎手——
直属侦察班,应该已经就位。
下一场交锋,才是真正的考验。然而还没等孟时序继续思考下去,通讯兵突然来报:
“报告!直属侦察班报告,已在三号区域锁定木兰排动向,正在布设拦截线!”
孟时序立即转身看向沙盘,嘴角微扬,侦察班果然不负他的期望。
“看来,有人比你们更早吸取了教训。”
察觉不太对的张大勇和刘彪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脚下开始挪动,准备趁营长注意力在沙盘上时开溜。
“站住。”
孟时序冰冷的声音响起,几人动作瞬间僵住。
“不告状了?”
张大勇硬着头皮转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不告了营长,是我们技不如人……”
“好。”
孟时序缓缓走到他们面前。
“回去后,每个人写一封检查。”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刚才还蔫头耷脑的男兵们顿时炸开了锅。
“写检查?!”
张大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营长,您还是罚我们跑圈吧!跑死都行!”
刘彪一脸绝望。
孟时序目光扫过这群七尺男儿,声音沉稳却不容置疑:
“从头到尾怎么阵亡的,犯了哪些错,总结清楚。把对方的战术意图也想明白,交给你们指导员。”
帐篷里一片哀鸿遍野。
“要了命了……”
一个二年兵小声哀嚎。
“我最怕营长让写检查了……”
旁边一个上等兵生无可恋地接话:
“那要求叫个苛刻,上次我写了八遍都没过……”
张大勇哭丧着脸求饶:
“营长,您还是让我们去扫厕所吧,扫一个月都行!”
“就是就是。”
刘彪赶紧附和。
孟时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扫厕所可以,检查也要写。二选一?”
“别别别!”
张大勇差点跳起来。
“我们写,我们写还不行吗……”
看着这群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兵此刻一个个如丧考妣的模样,沈墨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他上前拍拍张大勇的肩膀:
“行了行了,赶紧滚回去写吧。记住这次教训,下次别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
一群大老爷们垂头丧气地往外走,那背影凄凉得像是要去上刑场。
走到帐篷口,张大勇突然转身,一脸悲壮地问:
“营长,能……能少写五百字吗?”
孟时序一个眼神扫过来。
“这就走!这就走!”
张大勇吓得一溜烟钻出了帐篷。
外面隐约传来哀嚎:
“三千字啊……这得写到什么时候……”
“我宁愿再去野猪岭踩十遍陷阱……”
……
帐篷里,沈墨终于放声大笑:
“老孟啊老孟,你这招可比什么惩罚都狠。”
孟时序的目光已经重新落回沙盘上,嘴角几不可见地勾起一丝弧度。
“总要让他们长长记性。”
另一边,三号区域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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