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耀凌一军校时期,他曾翻阅过秦帝阁的内部档案。
——嬴家一族,数千年前曾为帝王血脉。
——近代虽不显赫,却从未真正衰败。
——帝国之所以允许秦帝阁独立存在,正是因为那一脉帝墓守护者的传承。
守墓人,一代仅一人。
却代代战力惊人。
而秦帝阁,从不扩张、不站队、不涉权斗,只守着长安一隅,安分守法,仿佛静待时代洪流。
然而,时代早已变了。
深海变异五十余年,沿海城市的灾难,使得长安城从B级,一跃成为西部S级核心城市之一。
如今——
这里,仍是嬴家固定的封地。。
“哈哈,小兄弟,这几天睡得可还好?”
会客厅内。
一名白发老者坐在沙发上,身着中式现代服,气息内敛,乃是一名紫霄境巅峰强者!自有一股久居高位的从容。
“赵存心,见过嬴城主。”
赵存心上前,郑重拱手一礼。
“这几日多有叨扰。若非守墓者大人出手相救,晚辈怕是早已命丧秦岭。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他说得诚恳。
这是一份真正的救命之恩。
“哈哈哈,好说,好说。”
嬴穆笑着摆手,目光却深沉了几分。
“那是我大闺女,嬴夏嫚。”
他并未回避“报恩”一事,反而像是早有计较。
随后,他指向一旁的中年男子。
“这是我亲弟弟,也是秦帝阁副阁主——嬴央。”
“嬴阁主。”
赵存心点头致意,随即由衷一笑。这嬴副阁主,是紫霄境中期境界。
“嬴氏一族,不愧千年世宗。诸位……皆是贵气天成。”
这并非客套。
他是真的发现,嬴家之人,个个身形高大,气血雄浑,仿佛天生便与“帝族”二字相连。
……
酒过三巡。
席间气氛渐热。
当嬴穆说出那句话时——
赵存心,是真正愣住了。
“啥?”
他借着酒意,瞪大眼睛。
“你们……要把后人送到我麾下?”
“两个老哥哥,你们是认真的?”
他语气罕见地郑重起来。
“我树敌太多。前几日我‘战死’的消息传出,只怕军权已经开始动荡。”
“跟着我,注定是刀山火海,生死无常。”
嬴穆吐出一口雪茄烟雾,神情难得严肃。
“实不相瞒。”
“这是我大闺女的意思。”
他目光深邃。
“她说,帝国的格局,或许将迎来几千年未有的大变。”
“嬴家若想活下来,不能再只守着祖坟。”
“必须有人走出去,去搏那一线变数。”
嬴央接过话头,声音低沉而坚定。
“而你。”
“九幽侯,赵存心。”
“就是那个变数。”
他盯着赵存心,一字一句。
“你在天武尊境界,炸死过柴家天人。”
“几日前,更是差点斩了天狐宫的紫霄境。”
“而且,每一次……你都能从死亡里爬回来。”
“这不是运气。”
“这是——天命。”
大厅内,一时无声。
赵存心缓缓呼出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深沉。
他知道——
无论是之前端木贤代表整个家族对自己表示支持,还是现在嬴家对自己的暗示,他的路,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
酒桌散去。
夜色渐深,秦帝阁灯火如昼,却自有一份与喧嚣隔绝的安静。
赵存心独自回到秦帝阁分配给他的一处合院内,院落不大,却格局讲究,灵阵暗藏,连空气中都流淌着淡淡的元气波动。
他盘坐调息了半日,确认自身状态稳定下来,才缓缓睁眼。
“时间不多了。”
他心中清楚,再拖下去,西南军区那边必然生变。
自己“战死”的消息既然已经传开,若不尽快露面,军权旁落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现在——
最大的问题只有一个。
交通工具。
想到这里,赵存心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该死的天狐宫……”
低空元能电车被花阳那一剑劈成两半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笔账,我记下了。”
他冷冷自语。
不管花阳花月是不是风禾熹直接授意,
但凡牵扯到天狐宫,这笔仇——
都得算在风禾熹头上。
思绪一转,他不再犹豫,心念微动,从小乾坤袋中释放出那件“交易所得”。
——环形飞行器。
下一瞬。
空气轻轻一震。
一枚飞碟状的圆盘缓缓浮现,静静悬停在合院中央。
通体呈现出一种近乎完美的几何结构,直径足有十米,边缘低伏而延展,像是一片被压缩过空间的金属天幕。
表面材质非金非石,却隐约流动着冷冽光泽,仿佛连光线都会被它吞噬。
赵存心盯着它,呼吸不由自主地放缓。
这玩意……绝对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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