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家这是要逆天啊!清州市十大才女,他家竟占三席!还有个是冠军!最要紧的是,这三人都乃清州一中的女高中生!”
“正是!曹镇老爷子养了个好儿子曹湉,孙辈更一个赛一个争气!谁说女子不如男?我看曹家姑娘,比小子更顶用!”
“曹镇那孙女曹鹤宁,可是省青年舞蹈冠军和全国历史知识竞赛冠军!”
“往后谁再敢说她是克星、赔钱货、丫头片子,老娘跟他急!”
“若陈瑛愿意,我愿同她换女儿养!”
“二房是捡到宝了,因祸得福!”
那几房因曹否、曹泰之事被北极紫微大帝褫夺文昌武曲气运的伯父家,望着眼前热闹,听着众人夸赞,心下只剩难言的酸涩与妒忌。他们的子女,在此次中考中纷纷折戟,连好些的职校都难企及。鲜明对比,更显我们家这一支的欣欣向荣。
爷爷特将弟弟曹权(秋生)唤至身边,指正招待客人的曹珈曹瑶,语重心长:“秋生,你瞧,你这俩侄女多争气!你亦需努力,莫给咱十三房丢脸!”曹权望着侄女们,用力点头,眼中闪烁不服输的光芒。
然,几家欢喜几家愁。
欢乐浪潮下,亦涌动着青春的失落与迷茫。苏雪与吴华,双双中考落榜。 此消息如巨石,沉甸甸压在我们小圈子里。吴华选择擦干泪,回校复读,那股倔强,令人心疼。
最难受的莫过于萧逸。落榜,意味他与苏雪将行不同道路,见面日稀,那份少年情愫面临的未知与分离,让他心堵得慌。中考成绩出来后那个周末,他约了苏雪,二人同往城南庙儿山散心。据说,在那晚朦胧月色与夏夜虫鸣中,两个彼此慰藉的年轻灵魂,越过了青春那条朦胧而敏感的界线。
后来,一次“玉女门”核心成员(我、苏雪、吴华、宇文嫣、黄燕)小聚时,苏雪趁他人不备,悄趴我耳边,红着脸告知了这秘密。
我惊得瞪大眼,压低声音,带几分好奇与八卦问:“听说……听说和男孩子头回同寝会很疼,你……疼么?”
苏雪的脸瞬红如熟番茄,轻捶我一下,声细若丝,含羞赧与难言的复杂情绪:“哎呀,小书童,这……这怎说呢?大抵是……四字,痛苦并快乐着吧!待哪天……你和萧逸那死锅巴睡一夜,便知晓了!”
“我擦!苏雪你拿我开涮呢!”我的脸也一下子烧起来,追着她要闹。
苏雪边躲边笑反击:“你呀!如今可是大忙人,忙着四处演讲、剪彩,俨然小名人了,哪得空寻男友哦!”
我停住追逐,故作忧愁叹道:“唉,纵使得空寻,也须有人敢要呀!谁受得住我这脾气?”
“你想多了!”苏雪戳穿我“矫情”,“只要你莫动不动便威胁送人去‘阴司种猪场’,我保,想追你的人能从校门排至红枫湖!”
“你不懂,雪儿,”我半真半假感慨,“欲与我谈婚论嫁,首须接受入赘,且只能做‘小’,毕竟我已有俩这般大的女儿。我爸说了,万一将来真无人敢要,便将我留身边。不然嫁远了,见面难;嫁近了,以我这脾气,他怕我婆家齐上,都打不过我……”
苏雪被我这番“高论”逗得前仰后合,笑出眼泪。
笑声在夏夜里飘散,冲淡几许离愁别绪。中考,如一道分水岭,将我们这群曾朝夕与共的伙伴,引向不同的人生岔路。有人金榜题名,续于学途高歌猛进;有人折翼而归,需重整旗鼓;亦有人,于青春的悸动与迷茫中,品尝情窦初熟的、青涩而复杂的滋味。前路或许各异,但这共同走过的青春岁月,与其间交织的欢笑与泪水,将成为我们彼此生命中,无法磨灭的珍贵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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