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PC远东基地,警务局局长办公室内。
喜比刚助脊背挺直,清晰而详尽地将不久前与神秘人接触的经过,向吉冈哲司和盘托出——对方关于“天使”的煽动性言论、对奥特曼的污蔑,以及要求他继续潜伏伺机而动的指令,无一遗漏。
“...以上,就是本次接触的完整经过。”喜比的声音沉稳有力,汇报完毕,他保持着标准的军姿,目光锐利地直视吉冈。
只是,他的眼角余光偶尔会不受控制地飘向办公室角落——炎珊正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怀里抱着那只金色的小狗盖迪,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它蓬松的毛发。盖迪舒服得眯着眼,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这近乎岁月静好的一幕,与他刚刚描述的黑暗阴谋形成了刺眼的对比,让喜比坚毅的嘴角也忍不住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哼!”吉冈哲司猛地合拢手中的折扇,扇骨相击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脆响。“阴沟里的臭虫!还在玩‘天使降临’这套鬼把戏!”他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每个字都浸透着强烈的厌恶。
他霍然起身,在办公桌后来回踱了两步,折扇烦躁地敲击着掌心,发出笃笃的闷响。“假借神名,蛊惑人心,散布恐惧,离间团结!下作至极!”他猛地停下脚步,锐利如鹰隼的目光转向角落,“小珊珊,你对那个‘天使’有什么看法?”
被点名的炎珊抬起头,脸上的慵懒和温柔瞬间褪去,如同切换了面具,换上一种冷静的专业神情。她轻轻拍了拍盖迪的小脑袋,示意它安静,然后利落地站起身,走到办公室中央。
“在分析之前,有件事必须跟喜比队友强调一下。”炎珊脸色严肃,目光扫过两人,“虽然我已经给各位施加了防护,但提及那东西时,请务必使用代称。述说它的真名,就相当于直面它本身。”
喜比神色一凛,郑重地点头表示明白。
“吉冈叔叔,”炎珊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穿透表象的冷静,“对方既然提到了天使,指向性很明确,应该是基里艾洛德人无疑。他们所谓的‘天使’,根源是被他们称为‘基里艾洛德之神’的某个存在...”
“基里艾洛德之神!!!”*2
吉冈和喜比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脱口而出,办公室内的空气瞬间紧绷。
“别紧张!”炎珊无奈地揉了揉耳朵,“不是跟‘那东西’同规格的存在!只是他们自己这么称呼罢了。”她略带抱怨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们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还怪我们?谁让你不先说清楚!”吉冈没好气地用折扇轻轻敲了下炎珊的脑袋。
“哎呀~”炎珊捂着被敲的地方,继续说道,“那东西虽然可能不弱,但绝对达不到‘传说’的层次。现在的问题在于,基里艾洛德人这次行动中,明显动用了极其微弱的‘传说之力’。”
“有没有可能...”喜比沉吟道,“是那个所谓的神本身发生了什么异变,从而获得了传说之力?”
“绝对不可能!”炎珊斩钉截铁地反驳,“‘传说之力’不是大白菜!整个无限多元宇宙,明确拥有它的存在仅有四位。其中只有一位能稳定存在于现世,另外三位降临都需要苛刻的前置条件。我不认为‘基神’有资格位列其中。我更倾向于——基里艾洛德人这个种族,已经被‘那东西’捕获,转化成了它的眷属。”
“也就是说,”吉冈的指节重重敲击着桌面,眼神锐利如刀,“他们很可能与‘那东西’的其他眷属勾结,比如...逃走的那只哥尔赞?”
“可能性极高。”炎珊点头,表情却变得有些微妙,“不过,有个不算太坏的消息。据我所知,目前还留在地球上、能确认是‘那东西’眷属的怪兽,算上哥尔赞,也只剩两只了。”
“你怎么知道的?”吉冈立刻追问,目光如炬,带着审视。
“...是大古告诉我的。”炎珊想起不久前大古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眉头微蹙,“这小子身上还藏着不少秘密...不行,回头得想办法把他知道的全掏出来!”她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求知”光芒。
“竟然是他...”吉冈的表情瞬间阴晴不定。炎珊无法“看”到的事情,大古是如何知晓的?这其中的关联让他本能地警惕。
“吉冈叔叔,您放心,”炎珊立刻捕捉到他的疑虑,毫不犹豫地拍着胸脯保证,“大古绝对值得信任!我可以用我的信誉为他担保!”
吉冈看着炎珊那副毫不犹豫、甚至带着点护短意味的急切神情,心中瞬间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脸上紧绷的线条稍微放松了些,将大古暂时归入了“可信”名单,不再深究。年轻人的事,由他们去吧。
“局长,炎珊大使,”喜比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关键点,“既然您说只有直接涉及‘传说之力’或与‘那东西’有强联系的目标才无法预测,那反过来,是否可以通过排除法来定位?比如,寻找那些无法被您预测的异常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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