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俘虏终于崩溃,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几乎不成调,“是周少!周伟让我们盯着那老家伙!”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说出这个名字需要极大的勇气,“他说那老家伙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可能知道点什么不该知道的,要我们盯着,防止他乱说话,或者接触不该接触的人!”
林霄的手指微微松动,但依旧保持着压迫感,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对方不敢有丝毫隐瞒。“知道什么?”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俘虏的灵魂都看穿,“林家村地下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这么大动干戈?”
“不...不清楚!”俘虏大口喘息,鼻涕眼泪混在一起,顺着下巴往下滴,“我们只是执行命令!坤哥说那地方藏着‘宝贝’,必须尽快拿到,具体是什么只有周少和他上面的人知道!”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因为恐惧和痛苦而剧烈抽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我!我只是个小喽啰,都是奉命行事!”
“坤哥?”林霄眼神一凛,这个名字像一根针,刺进他的脑海。他早就怀疑“黑龙”背后有个核心人物,现在终于有了线索。“详细说说他的情况。”
“四十多岁,左边眉毛断了一截,是刀疤...”俘虏急切地说着,生怕慢一秒痛苦就会卷土重来,语速快得几乎听不清,“说话带点滇南那边的口音,‘个’‘咯’不分,比如把‘干活’说成‘干咯’...身手很好,据说以前在边境当过雇佣兵,跟缅甸那边的武装分子混过,枪法准得吓人,五十米外能打穿硬币,手上至少有二十条人命...”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林霄的脸色,看到对方没有丝毫松动,又赶紧补充,“他平时很少露面,都是通过电话给我们下达命令,我们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叫坤哥,他还有个习惯,每次开会都要喝一杯普洱茶,而且只喝生普...”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如同催命的丧钟,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起初声音还很遥远,像蚊子嗡嗡叫,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显然是朝着化工厂的方向而来。林霄脸色骤变——警方怎么会来得这么快?是追踪了他留下的痕迹,还是那个技术科警官出事前已经锁定了俘虏的位置?他没有时间多想,迅速搜遍俘虏全身,从对方腰间的战术包里找到了一个加密U盘、一把印有“Ψ”符号的青铜钥匙,还有几张皱巴巴的照片。
照片上是林家村的地形图,上面用红色马克笔圈出了几个位置,其中一个位置正是爷爷生前经常去的后山,旁边还标注着“入口”两个字。当他看到U盘里的军火库分布图时,瞳孔骤然收缩——图上标记的位置与照片上的入口完全吻合,上面还标注着“日军遗留”“重武器”“弹药库”等字样,显然对方的目标远不止强拆那么简单,而是冲着地下的军火库来的。
“你...”俘虏突然意识到什么,眼中闪过惊恐,挣扎着想要后退,脚踝处的捆扎带勒得更紧,疼得他龇牙咧嘴。林霄没有理会,只是在他颈侧动脉窦轻轻一按——这是民兵训练时学的昏厥技巧,力道控制得当不会造成伤害,却能让人瞬间失去意识。俘虏闷哼一声,眼睛一翻,软软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林霄扛起他,如同扛着一件货物,动作干净利落。他走到破损的窗口,窗口的钢筋被他用军用匕首硬生生撬弯,露出一个刚好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缺口。他小心翼翼地钻出去,避免被钢筋划伤,然后将俘虏放在地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再次扛起,朝着化工厂后方的杂木林走去。他的身影在树林中穿梭,动作敏捷得像一只猎豹,每一步都踩在落叶上,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
杂木林里荆棘丛生,树枝刮在身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血痕,但林霄毫不在意。他对这片山林非常熟悉,小时候经常和爷爷一起来这里砍柴、打猎,哪里有陡坡,哪里有溪流,哪里有陷阱,他都了如指掌。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怀里的俘虏越来越沉,但他的脚步始终坚定,没有丝毫停顿。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座破败的猎人木屋。木屋早已被遗弃多年,屋顶漏着月光,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几乎要将整个木屋吞噬,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林霄走到木屋前,推了推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显然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他将俘虏放在门口,然后进屋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将俘虏拖了进去。
木屋内部非常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墙角堆着一些干枯的柴火。林霄将俘虏藏在地窖里,地窖是他小时候和爷爷一起挖的,用来储存粮食和猎物,现在刚好派上用场。他用铁链牢牢锁住俘虏的脚踝,铁链是他从木屋墙角找到的,锈迹斑斑,却异常坚固,一端固定在水泥地面的铁环上,另一端缠在俘虏的脚踝上,只留下不到半米的活动空间。他还在俘虏嘴里塞了一块浸了麻药的破布,确保对方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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