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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现形!这声吆喝听着跟菜市场砍价似的,愣是把场子给整得更冷了。
众人目光所及之处,那只纸乌龟遇水的刹那竟了过来。
纸龟刚沾到水面,立刻惊慌失措地在水中。
过了许久,纸龟的脑袋最终停在圆真先前用禅杖划定的方向范围内。
站得近的几人顺着纸龟指引的方向望去,一眼便看见立在寒风中、内心比风雪更冷的张子厚。
子厚?有人迟疑地唤道。
饿死鬼在那儿?声音里透着恐惧。
张子厚就是那个饿死鬼?这句话道破了众人心照不宣却不愿相信的猜测。
危险!快躲开!
当有人点破张子厚饿死鬼身份时,周围的人早已惊慌退散。
二舅连忙拉着三个妹妹后退几步。
舅妈伸手想拉何雨柱和李子瑜,两人却含笑摇头拒绝了。
方才还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想着不如冻死在这寒风里算了的张子厚,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听见众人指认自己是饿死鬼,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情况?
我?张子厚?
我是饿死鬼?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饿死的?
等等...我家开着饭店,虽说为了保持身材——免得像父亲那样出门都得着走——没敢放开了吃喝,
但从小到大从没缺过一口吃的。
说我是撑死鬼也就罢了,说饿死鬼...这不是看不起我家饭店的厨子吗?
他越想越气,越琢磨越急。
感觉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的张子厚,又急又气,大脸肉眼可见地发白。
这和尚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你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假?
光头佬怎么尽帮外人说话?
糟糕!该不会是傻柱找来坑我的吧?
正当张子厚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的时候。
那边张大富刚要上前拽回儿子,脚刚迈出去又缩了回来。
只听圆真干巴巴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你们搞错了。
和小张没关系,那脏东西刚好在那边罢了。
呼——
见识过高僧六天不吃不喝满面红光一声佛号震人心魄纸乌龟下水变活物指路这些神迹后,
已经对深信不疑的村民们同时长舒一口气。
转眼间,傻柱周围的乡亲们齐刷刷退开好几步,
那麻溜劲儿,活像迟了半步就要被恶鬼附身似的。
瞅着乡亲们的反应,再看张子厚如释重负的怂样,
还有圆真脸上挂着的些许窘迫,
傻柱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
这位圆真...
花样是挺唬人的,把戏也玩得溜。
就有一点不太灵——这套把戏可不认主儿。
纸乌龟往哪儿指,连变戏法的自个儿都控制不了。
不过话说回来...
这秃驴吃着素斋敲着木鱼,倒把三教九流的偏门功夫学了个全。
连江湖术士装神弄鬼的老把戏都使得这么顺溜。
啧...佛道双修的野和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心里正暗自腹诽,那边的圆真又开始了新一轮表演。
他装腔作势地耍了通把戏,踱步到供桌前拿起那张空白的黄纸。
大胆饿鬼,竟敢滞留人间祸害善人,看老衲收了你!圆真嘴里念念有词。
做完这场蹩脚表演,他成功了饿死鬼。
回到供桌前,他摆出慈悲模样:出家人以慈悲为本,纵然你是害人恶鬼,贫僧也不忍让你魂飞魄散。
今日便借地藏菩萨伟力为你超度,助你重入轮回。说罢转头吩咐小和尚:取法器来,老衲要当场超度这害人恶鬼!
很快有人呈上一块猪骨摆在供桌上。
圆真将恶鬼的黄纸凑到香炉前引燃。暗火腾起,转眼将黄纸烧得只剩一角。
当最后一角纸灰飘落,半空突然浮现出惟妙惟肖的猪头黑影。
圆真立即进入状态,悲天悯人道:佛祖明示,此鬼滞留人间欲害善信,虽未得逞却已沾染业障。
来世不得为人,将堕畜生道投胎为猪偿还罪孽。说罢双手合十,满脸慈悲地诵念:阿弥陀佛。
若不是何雨柱修成武道金丹后获得超凡视力,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诡异红光,差点就被这番表演骗过了。至于不明就里的村民......
在见识诸多后,众人对这位法师已然深信不疑。
阿弥陀佛,张老太见饿鬼被降服,又恢复趾高气扬的模样,合掌行礼道:
求法师大发慈悲,将这鬼魅超度了吧。
围观的乡民纷纷附和:请法师速速送走这恶鬼,免得它再害人。
眼见众人皆已皈依佛门,圆真法师满意颔首:
各位莫慌,佛祖早有示意。
此獠已被贫僧封于猪骨法器中,插翅难逃。
然这饿死鬼生前含恨而终,怨气深重。
需施以油锅之刑,入地狱洗尽怨念,方可令其重入轮回。
说罢振袖一挥,朗声喝道:
油锅地狱,现!
几名年轻僧人应声而动,搬出早已备好的油锅,当众架起柴火。烈焰熊熊燃烧之际,旁观许久的李子瑜与何雨柱交换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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