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从狍子身上站了起来,对大嘴说的到,你一个人扛着崖口上的那一只小的,老三和石头抬着这一只大的你们下山,我到后面的沟里转转。大嘴扭过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干啥去?你是偷懒吗?
我没好气的回过头白了他一眼,骂道,滚蛋!我他娘的还有正事呢!嫌我偷懒,以后不要跟我们在一起!
大嘴连忙赔着笑说道,哎呀!看你,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了吗?然后又接着说道,别说你有正事,你就是没有正事,让我一个人扛又能咋地?谁让你是老大呢,不听你的,听谁的?再说了,我或许是稍微懒一点,可我不傻,想想跟二枪手打个狍子,就像是去西天取一趟经那么艰难,跟你打狍子就像是从羊圈里抓一只羊出来一样简单,而且,给你撵一次坡还能一枪放倒两只。放着这么粗的大腿我不抱,我去抱那条瘦不拉几的胳膊去吗?
沈烨和石头两个人互相对视着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放荡。就像是故意在嘲笑大嘴一样。大嘴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们问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有本事你们俩自己打去,别跟着老大。说完一个人转过身往垭口上走去,刚走出几步,又回头看着我小舅子说道,小舅子,跟哥走,可我小舅子却看着他说道,我才不跟你去了,你手里啥也没有,还一脸“脓带”,恶心死了都。
我笑着看着大嘴说道,你赶紧走吧!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辉辉跟着我就行!小舅子连忙点着头说道,嗯嗯,我跟大哥哥一起。
大嘴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看着我笑着说道,你这是带着他去打野鸡去吗?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们赶紧下山吧,我们去去就来?然后又说道,辉辉,赶紧走吧!我把枪上了保险扛在了肩上,让辉辉走在我前头,寻见上山时的脚印,往沟里走去。
他们三个人也不用我再操心。让我惦记的是,现在山上的野鸡有没有下到沙棘林子里吃沙棘果?若是运气好的话,随便打上一枪就可以了,毕竟打野鸡野兔这些小东西是一个猎人最起码的基本功,所以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再加上枪里面装的是三十颗豌豆一样大的铁砂,只要一颗铁砂打在它们身上,它们当时就会死去,没有任何悬念。
若是按正常情况下来说,打野鸡,我们一般用的高粱砂比较多,因为高粱砂装的会更多,打出去散开的面积也大,若是野鸡比较密集的话,或许会打的更多。但野鸡与其他的猎物不同,它们少能密集的凑在一起,所以用豌豆砂打野鸡也是不错的选择。而且还能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放下老三和大嘴他们不说,且说我带着小舅子慢慢的下到山沟沟里。小舅子那一年或许在十四五岁左右,那个时代的十五岁,可与现在的十五岁完全不同,那时候十五岁的小伙子几乎啥也能干,什么上山砍柴,下地干活几乎都行,所以,他走在我前面,倒也不觉得吃力,而且还时常回头看看我有没有跟上来,一脸的兴奋。
他就像是在我面前故意显摆一样,越让他慢些,他走的越快,也让我不得不加快了脚步,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没多久,我们就从山坡上下到了满是沙棘林的那条沟里了,等下到沟底,我把枪从肩上拿了下来,让枪口朝前,轻轻的打开保险,然后叫住他小声说道,你停下来。他停在原地,转过身笑呵呵的看着我,我示意他蹲在这里不要动。我先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他点点头,很是听话的在原地蹲了下来,我猫着腰提着枪,轻轻的往林子跟前凑。
要说起来,战马沟的村子里总共有两个猎人,一个就是虎子的父亲杨大爷,而另一个就是越越的父亲,杨二叔,他们两个因为上了些年纪,早就不再进山打猎了。所以这里的环境比较原始,除了一些孩子们上学的时候路过这里,折几枝沙棘果在路上吃之外,所以这里几乎没有人来,因而这里的野鸡不经常受到人类的打扰,而变得很傻。也就给我第一枪做了很好的铺垫。
我一个人猫着腰端着枪,在沙棘林边缘慢慢的巡视着,轻轻的往里走了几十步,就听见林子里传来了一阵野鸡拍打翅膀的声音。我端着枪在原地蹲了下来,瞪大眼睛往林子里观瞧,可原始的沙棘林着实太密了。尽管我看见沙棘林里的树枝一直在晃动,但我却看不见野鸡的影子。
关于打野鸡,我经验还是十分丰富的,所以我并没有再动,只是静静的蹲在那里等待着,等野鸡从林子里跳到树枝的最高处的时候,我再开枪也不迟。若是现在太过于着急,只能逼着它们在林子里起飞,虽然它们在林子里起飞很慢,但由于树枝的遮挡,你也无法看见它们,反而会引起它们的混乱。
所以我不紧不慢的等在那里,想着它们从林子里爬出来跳到树枝上的时候再开枪。可又一个问题出现,沙棘树是一种长着密集而又尖利的树,而且这里的沙棘林又异常的浓密,即使你把野鸡打下来,掉进沙棘林里,你也很难爬进去把它捡出来。所以我又换了思路,等它们从林子里飞出来的时候再开枪吧!这样虽然打不多,但只要打死了,还是比较容易捡到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