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亚历山大·罗曼诺夫,来自莫斯科,罗曼诺夫矿业公司…主要经营西伯利亚地区的稀有金属…”
“鄙人…陈永仁,新加坡陈氏航运,控制着马六甲海峡部分航线和东南亚的港口…”
“我是TechVision的联合创始人马克·赛博,公司估值约…约一百亿美元,我个人持股…”
“阿卜杜勒·阿尔·沙特,代表部分家族利益,我们在…”
介绍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哭泣和哽咽。
资产数字从几十亿到数百亿美元不等,涉及的领域遍布能源、矿产、航运、科技、金融、乃至某些地区的特殊行业。
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座足以撼动行业或地区的财富帝国。
幽灵身旁的电脑屏幕上,凌凌的声音间歇性响起,简洁地给出“可信”的标签。
会场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程序化的绝望。
最初的极端恐惧似乎稍微麻木,变成了机械的服从和数字的堆砌。
直到一位坐在中间偏后位置、穿着迪奥高定套装、妆容精致但已哭花、看起来约莫四十出头的金发女子。
她颤抖着站起来,走到指定位置,声音带着浓重的法国口音,我见犹怜:
“我…我是伊莎贝尔·杜邦…来自巴黎…我的家族…经营一些艺术品投资和小型葡萄酒庄…资产…资产大概…只有几千万欧元…我…我只是来见见世面…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她说着,泪水涟涟,似乎与其他动辄百亿身家的大鳄格格不入。
她的介绍完毕,会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与众不同的“寒酸”背景,与其他人的画风格格不入。
就连台边一直闭目养神般的江焱,也微微掀开了眼皮,瞥了她一眼。
几秒钟后。
幽灵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里,凌凌那经过伪装、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清晰地响起。
这一次,只说了三个字,却让整个会场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她说谎。”
凌凌这毫无感情的三个字,如同冰锥刺穿了会场内勉强维持的的平静。
“咔嗒。”
幽灵几乎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就站了起来,动作迅捷无声,如同被触发了杀戮指令的机器。
他手中的枪口,以一种稳定到冷酷的速度,移向了站在场中、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的伊莎贝尔·杜邦。
与此同时,凌凌那经过处理的声音继续从电脑中传出,平静地叙述着事实,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
“伊莎贝尔·杜邦,本名伊莎贝尔·罗特希尔德。法国罗特希尔德家族核心成员,通过多层离岸控股,实际持有欧洲最大奢侈品集团LVMH约4.2%的B类股,并在多家跨国制药和新兴科技公司拥有隐形控制性股权。”
“其个人可支配信托基金及秘密账户流动资金不低于十五亿欧元,总关联资产估值超过八十亿欧元。”
真相被无情撕开。
她不是什么“见世面的小角色”,而是隐藏在古老金融家族幕后的实权人物,其财富与影响力,丝毫不逊于在场的任何一位巨头。
“不!等等!我可以解释——”
伊莎贝尔·罗特希尔德,脸上的柔弱和泪水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取代,她试图辩解,声音尖利。
但幽灵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砰!”
一声并不算特别响亮的枪声响起,子弹没有射向她的头颅或心脏。
而是精准地、冷酷地钻进了她穿着丝袜的左侧大腿。
“啊——!!!”
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划破了会场。
伊莎贝尔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瘫倒在地,迪奥套装的下摆迅速被涌出的鲜血染红。
她双手死死捂住伤口,身体因剧痛而剧烈抽搐,先前的优雅和可怜荡然无存,只剩下野兽般的哀嚎和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容。
台下的“宾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处刑吓得集体惊叫,不少人下意识地蜷缩身体,拼命往座位里缩,仿佛这样就能远离那枪口和惨叫。
空气中弥漫开新鲜血液的甜腥气,混合着之前的恐惧,让人几欲作呕。
刚刚因为流程化“坦白”而稍微麻木的神经,再次被最原始的暴力刺激得紧绷欲裂。
此刻,再也没有人敢对“说谎”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一直坐在台边,仿佛在闭目养神的江焱,此时终于有了动作。
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慢站起身,踱步重新走上讲台中央,嘴里还用只有近处人能听清的声音喃喃自语:
“这个幽灵,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难怪是一只单身狗。”
银狐带着玩味的笑意,将手中的话筒递还给他。
江焱接过话筒,看着地上痛苦呻吟、血流不止的女人,用他那特有的、带着一丝慵懒和不容置疑的声音开口道:
“伊莎贝尔·罗特希尔德女士,鉴于你不够诚实,浪费了我们宝贵的时间,并试图挑战我们‘财务总监’的专业能力……你需要为这份不诚实,支付一点小小的额外劳务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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