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不行啊!”身边的一个年轻兄弟,脸上还带着稚气,手里的步枪都在发抖,“日军的装甲车太硬了,手榴弹炸在车身上,根本没用,咱们的兄弟已经伤了三个了,再这样下去,咱们撑不了多久!”
顾晏辰拍了拍年轻兄弟的肩膀,语气坚定:“别怕,咱们中国人,从来不怕死!物资库后面有那么多伤兵等着西药,有那么多兄弟等着弹药,咱们要是守不住,他们就都完了!再撑一会儿,一定能撑到青梧回来!”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装甲车的机枪突然朝着他们射击,顾晏辰赶紧拉着年轻兄弟躲到面粉堆后面,子弹打在面粉堆上,把面粉袋打穿,面粉像雪一样洒出来,落在顾晏辰的头上、脸上,他抹了把脸,突然眼前一亮——面粉是易燃物,要是能让面粉弥漫在空气中,再点火,说不定能烧到日军!
“兄弟们,把面粉袋都戳破!”顾晏辰大喊,“让面粉飘起来,等会儿我扔燃烧弹,咱们用火攻!”
地下党的兄弟立刻照做,纷纷用刺刀戳破身边的面粉袋,面粉顺着枪口的缝隙、雪地里的风,弥漫在整个巷子上空,日军士兵被面粉迷了眼,纷纷咳嗽起来,射击的节奏也慢了下来。
“就是现在!”顾晏辰掏出一颗燃烧弹,拉开引线,朝着装甲车前面的面粉云扔了过去,燃烧弹落在雪地里,“轰”的一声,火焰瞬间窜了起来,弥漫在空气中的面粉被点燃,形成一片火海,日军士兵来不及躲闪,被火灼伤,纷纷惨叫着后退,躲在装甲车后面的士兵,也被火焰逼得不敢出来。
“好样的!顾先生!”地下党的兄弟兴奋地大喊,纷纷举枪朝着日军射击,击毙了几个慌乱中的日军士兵。
可就在这时,日军的装甲车突然发动,朝着物资库的铁门撞了过来,“砰”的一声巨响,铁门被撞得变形,木板纷纷掉落,露出里面的铁栅栏,日军士兵趁机朝着里面扔手榴弹,“轰”的一声,栅栏旁边的面粉袋被炸得粉碎,几个地下党兄弟被炸伤,倒在地上。
顾晏辰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知道,铁栅栏撑不了多久,要是装甲车再撞一次,铁门就会被撞开,到时候日军冲进来,物资库就完了!他刚想掏出最后一颗手榴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沈青梧的声音:“顾晏辰!我们回来了!”
沈青梧、鬼手和阿力快步跑过来,沈青梧看到巷子里的火海,还有变形的铁门,立刻对顾晏辰说:“你带着兄弟守住正面,我和鬼手绕到装甲车后面,炸掉它的油箱!阿力,你去侧面,帮军统的兄弟守住,别让日军绕过来!”
“好!”顾晏辰点头,立刻带着兄弟继续射击,掩护沈青梧和鬼手。
沈青梧和鬼手弯腰,借着面粉堆和火海的掩护,慢慢绕到装甲车后面,装甲车的油箱暴露在外面,上面还沾着一点面粉。沈青梧掏出一颗手榴弹,拉开引线,递给鬼手,自己则握紧樱花短刀,盯着旁边的日军士兵,防止他们过来阻拦:“我掩护你,你把手榴弹贴在油箱上,扔了就跑!”
鬼手点头,接过手榴弹,猛地冲过去,把手榴弹贴在油箱上,然后立刻往回跑,沈青梧也赶紧拉着他躲到面粉堆后面。“轰”的一声巨响,装甲车的油箱被炸开,火焰瞬间窜了起来,装甲车停在原地,冒着黑烟,里面的日军士兵惨叫着,却逃不出来,很快就没了动静。
另一辆装甲车看到同伴被炸,立刻往后退,日军士兵也纷纷跟着撤退,巷子里的火海渐渐小了下来,只剩下燃烧后的灰烬,还有雪地里的血迹和弹壳。
顾晏辰松了口气,瘫坐在雪地里,看着沈青梧,笑着说:“幸好你回来了,再晚一步,铁门就被撞开了。”
沈青梧蹲在他身边,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眉头皱了起来:“你受伤了,赶紧去里面包扎,物资库暂时安全了,但松井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赶紧加固防线,还要查清楚,刚才是谁开的冷枪,杀了小李。”
就在这时,真沈明宇从后门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脸色凝重:“青梧,顾先生,我在后门的暗门旁边,发现了这个,不是咱们的东西。”
沈青梧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银色的面具碎片——和影的面具一模一样!
第四节 报社清替,密码本藏香港线
法租界的福安里,藏着一家不起眼的小报社,名叫“沪声报”,报社的门面很小,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里面摆着两台老旧的印刷机,油墨味弥漫在空气中,几个穿着长衫的编辑坐在桌前,假装排版报纸,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门口,显然是日军的伪装据点。
根据影的小本子记载,已经上位的10个替身里,有1个藏在这家报社,是报社的主编,名叫“张默”,表面上是个爱国编辑,经常发表抗日文章,实际上却暗中给松井传递情报,负责联络其他替身。沈青梧决定亲自潜入报社,抓出张默,从他嘴里套出其他替身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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