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劝降无果,刀指咽喉
1937年11月的寒风,裹着刑场的血腥味往人骨头里钻。高台上,沈青梧踩在武藤敬二的胸口,长刀抵着他的脖颈,刀刃已经划破皮肤,渗出血珠,顺着武藤的衣领往下淌。台下,松井一郎站在黑色轿车旁,军靴碾过地上的血渍,眼神像淬了冰的毒蛇,死死盯着高台上的女人。
“沈青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松井一郎的声音透过扩音喇叭传来,在空旷的刑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放下刀,归顺皇军,你不仅能活,还能拿到租界的商铺、大洋,比你跟着这群穷途末路的抗日分子强百倍。”
沈青梧低头看了眼脚下苟延残喘的武藤敬二,又抬眼望向台下——影被十几名日军骑兵围着,马刀上满是缺口,手臂还挨了一刀,鲜血浸湿了骑兵军装的袖口,却依旧没退半步,马刀挥舞间,又砍倒一名骑兵;远处,阿坤扶着受伤的顾晏辰,被日军士兵的机枪逼在墙角,顾晏辰的肩膀还在流血,却依旧举着步枪,对准日军的方向,不肯放下。
“归顺皇军?”沈青梧突然笑了,笑声沙哑却带着刺骨的冷意,“松井一郎,你忘了三年前,你们日军闯进沈家大院,杀我父母、烧我家园,把我妹妹扔进火里时,怎么没想起‘留一条活路’?”
她手中的长刀又往下压了压,武藤敬二疼得惨叫出声:“松井大人,救我!我知道地下党还有一个秘密据点,我还能帮您做事!”
“闭嘴!”沈青梧一脚踹在武藤敬二的脸上,将他的话堵了回去,“你这种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刽子手,也配提‘做事’二字?”
松井一郎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原本以为沈青梧会顾及同伴的安危妥协,却没料到这个女人比影还固执。他抬手挥了挥,台下的日军士兵立刻举起机枪,枪口齐刷刷对准高台,“咔嗒”的上膛声此起彼伏,连空气都变得紧绷起来。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松井一郎的声音冷了下来,“给我听着,十秒之内,你若不放下刀,我就下令开枪——先杀了顾晏辰,再杀影,最后,让你看着整个刑场的人,都为你陪葬!”
“一!”
“二!”
冰冷的计数声响起,阿坤急得大喊:“阿青,别管我们!你自己先跑!”顾晏辰也咬着牙,对着高台喊:“阿青,记住,活着才能继续杀鬼子!别为了我们,把自己搭进去!”
沈青梧握着长刀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她知道,松井一郎说到做到,可她更清楚,今天若是她跑了,顾晏辰和影,还有那些跟着她来劫刑场的青帮兄弟,都活不了。
“七!”
“八!”
松井一郎的计数声越来越近,台下的日军士兵已经扣紧了扳机,就等最后一个数落下。影突然拼尽全力,马刀朝着骑兵队长的胸口刺去,趁着对方躲闪的间隙,朝着高台的方向大喊:“阿青,别管我!砍了武藤,赶紧走!”
沈青梧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坚定——她是沈青梧,是杀过数十名日军的“杀神”,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她举起长刀,对准武藤敬二的胸口,刚要砍下去,就听松井一郎突然大喊:“等等!”
沈青梧的动作顿住,疑惑地看向松井一郎。只见松井一郎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举过头顶,冷笑着说:“沈青梧,你不是不怕死吗?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皇军最新研制的毒气弹,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整个刑场,包括租界的半个街区,都会被毒气笼罩,到时候,你、你的同伴,还有那些躲在租界里的难民,都会七窍流血而死,痛苦不堪。”
台下的难民早就没跑远,听到“毒气弹”三个字,立刻引发一阵骚动,哭喊声、逃跑声混在一起,却被日军士兵拦了回来。沈青梧的心脏猛地一沉——她不怕死,可她不能让无辜的难民跟着陪葬。
第2节:青帮突袭,乱中夺枪
“松井一郎,你敢!”沈青梧的声音里带着怒火,眼神凌厉得像要吃人,“你要是敢用毒气弹,国际租界的人不会放过你,重庆政府也不会饶了你!”
“饶了我?”松井一郎嗤笑一声,手指放在黑色盒子的按钮上,“现在上海已经沦陷,谁还能管得了我?沈青梧,要么放下刀,要么看着所有人陪你死,你选一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刑场后方的小巷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几十名穿着短打的青帮成员,举着斧头、铁棍,还有几杆猎枪,朝着日军的机枪阵地冲了过来,领头的正是青帮的二当家,阿彪。
“松井老狗,你的对手在这!”阿彪大喊一声,手中的猎枪对准一名日军机枪手,扣下扳机,“砰”的一声,机枪手应声倒地。其他青帮成员也立刻跟上,斧头劈向日军的枪管,铁棍砸向日军的脑袋,刑场上顿时乱作一团。
松井一郎没想到青帮居然会突然来支援,他转头对着手下大喊:“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靠近机枪!”可此时,日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高台上,机枪阵地的守卫本就不多,面对青帮的突袭,顿时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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