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辰喝了口水,望着雾中的海面,眉头微微皱起:“我刚才在船头,隐约看到雾里有个小渔船的影子,距离太远,没看清船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青屿岛的渔民,还是日军的眼线。等会儿开船去青屿岛,老陈尽量把船开得慢一点,我和小李守在船头,留意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可疑情况,立刻靠岸躲起来。”
周队长点头,刚要说话,突然听见浅滩边的草丛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走动。
他立刻站起身,端起短枪,对着草丛方向大喝:“谁在那儿?出来!不然就开枪了!”
草丛里的响动瞬间停了,过了几秒,一个穿着粗布衣服、手里拿着渔网的中年男人慢慢走了出来,脸上满是警惕:“别开枪!我是青屿岛的渔民,叫王大叔,刚才在浅滩上捕鱼,听见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们。”
顾晏辰仔细打量着王大叔,见他手里的渔网还沾着海水和小鱼,身上的衣服也满是渔腥味,不像是日军的眼线,才稍微放松了些:“王大叔,我们是去青屿岛补油的,你知道岛上现在安全吗?有没有日军的人去过?”
王大叔松了口气,走到船边:“安全着呢!日军的巡逻艇前几天来过一次,没停留就走了,岛上还是咱们渔民自己住着。你们要补油,我家就有备用的柴油,你们跟我去岛上,半个时辰就能补好,雾散之前肯定能出发。”
周队长对视了一眼,觉得王大叔可信,立刻吩咐队员们:“大家赶紧收拾东西,小李和小王留在船上,看好零件和船,我和顾晏辰跟着王大叔去岛上补油,快去快回,绝不能耽误时间!”
顾晏辰跟着周队长下了船,踩着浅滩上的碎石,跟着王大叔往青屿岛深处走。雾里的小岛格外安静,只有海浪声和偶尔的鸟鸣,路边的草丛上挂着水珠,打湿了两人的裤脚。
顾晏辰一边走,一边留意周围的动静,总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刚才雾里的小渔船,到底是谁的?要是王大叔是渔民,那艘渔船,会不会还有其他人?
他回头望了眼浅滩上的“福顺号”,雾气正慢慢变稀薄,船身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顾晏辰攥紧了手里的短枪,心里暗暗想着:不管那渔船是谁的,这次补油一定要快,绝不能在青屿岛多停留,否则一旦遇到危险,不仅油补不成,还会连累队员和珍贵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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