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新建的“许昌城”内,曹操的府邸虽不及中原王府气派,却也透着一股威严。正厅内,烛火通明,数十名文臣武将分列两侧,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曹操端坐主位,手中握着一支竹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刚收到斥候回报——刘进竟派李靖率领十万水军跨海而来,如今已在南部登岛,连破数个土着部落,兵锋直指自己的领地。
“诸位都听到了,”曹操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刘进小儿,欺人太甚!我等退居东瀛,本想暂避锋芒,他却赶尽杀绝,竟派大军追到这海外孤岛!”
“父亲息怒!”曹昂上前一步,年轻的脸上满是愤慨,“那李靖虽勇,不过是仗着水军优势!我等在东瀛经营数年,根基已稳,何惧之有?愿领兵出战,定叫他有来无回!”
“大哥说得对!”曹彰性子更烈,猛地一拍案几,腰间的长刀险些出鞘,“末将愿为先锋!不斩李靖首级,誓不回营!”
曹丕、曹植虽不善武,也纷纷开口:“我军有二十万之众,兵力远超敌军,当正面迎敌,彰显我军威!”
武将队列中,曹仁出列道:“主公,曹昂公子与子文所言极是。李靖远道而来,粮草补给困难,我军以逸待劳,只需坚守壁垒,再派轻骑袭扰其粮道,不出三月,敌军必溃!”
“子孝此言有理。”曹洪紧随其后,“末将愿率五千骑兵,袭扰敌军后路,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夏侯尚、曹纯、曹真等宗室将领纷纷附和,个个摩拳擦掌,战意高昂。夏侯霸更是大声道:“主公,我夏侯家儿郎愿打头阵!当年在中原,我等何曾惧过那刘进?如今到了这东瀛,更要让他知道我军的厉害!”
牛金、车胄等外姓将领也不甘示弱,齐声请战:“愿随主公杀敌!”
一时间,厅内群情激昂,喊杀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曹操看着麾下众将,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静——他知道,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李靖能被刘进委以重任,绝非易与之辈,必须谨慎应对。
“诸位稍安勿躁。”曹操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转向文臣队列,“程昱先生、公达先生,你们怎么看?”
程昱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他抚着胡须,缓缓道:“主公,李靖乃当世名将,其麾下戚继光、张合、花荣等将,皆是能征善战之辈,不可小觑。我军虽有二十万之众,然多是新募的土着与流民,战力参差不齐,正面硬拼,恐难占优。”
荀攸点头附和:“仲德先生所言极是。李靖大军刚登岛,锐气正盛,此时与其决战,非明智之举。不如先退至预设的土墙防线,凭险固守,待其锐气消磨,再寻机破敌。”
董昭上前一步,补充道:“我军在东部平原筑有土墙三道,绵延数十里,易守难攻。可将主力布防于土墙之后,再派小股兵力袭扰,让敌军攻不得、退不得,陷入被动。”
蒋济则忧心粮草:“主公,我军粮草仅够支撑半年,若战事迁延过久,恐生变故。需速战速决,或寻一奇计,一举破敌。”
国渊、崔琰等负责民政的谋士也纷纷建言,有的主张坚壁清野,有的建议联络残余的土着部落共同抗敌,议论纷纷。
曹操静静听着,手指轻叩桌面,忽然问道:“依诸位之见,我军当以何为主策?”
程昱上前一步,朗声道:“主公,以属下之见,当‘守中带攻’——主力依托土墙固守,消耗敌军锐气;同时派一支精锐,绕至敌军后方,袭扰其粮道,断其补给。双管齐下,敌军必乱。”
“仲德之计甚妙!”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李靖大军跨海而来,粮草、军械全靠船队运输,此乃其软肋!若能断其粮道,他十万大军便是无水之鱼,不战自溃!”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众将:“传我将令!本公亲自率领十五万大军,前往前线土墙布防,迎战李靖!”
“主公英明!”
“曹昂,”曹操看向长子,“你率五万兵马,留守许昌城,确保后方稳固,同时负责粮草转运,不得有失!”
曹昂躬身领命:“儿臣遵令!定保后方无虞!”
“子孝、子廉、夏侯尚,”曹操又点了三名将领,“你们随我前往前线,分别统领左、中、右三军,加固土墙防线,日夜巡逻,不得懈怠!”
曹仁、曹洪、夏侯尚齐声应道:“末将遵令!”
众将领命后,曹操又与程昱、荀攸等谋士仔细商议了布防的细节,直至深夜,才各自散去。
前线土墙营地,连绵的土墙如一条土黄色的巨龙,横亘在平原上。曹操亲自巡视防线,见士兵们正忙着加固壁垒、挖掘壕沟,心中稍安。然而,接连数日,李靖大军只是在对面扎营,并未发起进攻,这让他愈发不安。
“李靖为何按兵不动?”曹操在中军大帐内来回踱步,对程昱道,“他远道而来,理应急于决战,如今却迟迟不攻,莫非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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