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却让那股子下流味更浓了。
“傅沉现在就是个活死人,应该是没法让你爽了。跟着哥哥我,保证比跟他有意思!怎么样,现在就跟哥哥上楼,办公室隔音好得很,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在他吐出“活死人”三个字时,温灼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节瞬间绷紧泛白。
她的下颌线不着痕迹地收紧了一瞬,仿佛将冲到唇边的厉喝硬生生咽了回去。
那双沉静的眸子深处,更是有凛冽的寒芒如匕首出鞘般乍现即隐。
随即,她又强迫自己松开拳头,眼底的温度则骤然降至冰点,恢复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见她不为所动,李明德觉得面子挂不住了,恼羞成怒。
“我呸!还跟这儿摆谱呢?”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指着温灼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没了傅沉,你他妈就是个谁都能踩一脚的玩意儿!”
他环顾了一下自己这偌大的家具城,底气更足,声音也愈发张狂。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老子的地盘!傅沉?呵,72个小时没醒过来,说好听是植物人,说不好听就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你还指望一个死人给你撑腰?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老子今天就在这儿办了你,你看他能不能从病床上爬起来救你!识相的就自己乖乖跟老子走,别逼我当众给你难堪!”
他脸上横肉抖动,带着一种有恃无恐的狠戾。
面对这连珠炮似的污言秽语,温灼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所有的喧嚣与恶意都隔绝在外,身形未有丝毫动摇,唯有那目光愈发沉静,沉静得令人心慌。
“李明德,”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力,“你这好不容易趁着傅沉不在京市出来了,不好好夹着尾巴做人,非要作死,是急着投胎吗?”
“要是不成全你,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你放心,宰你这只鸡,根本用不着牛刀。”
她顿了顿,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钉在他因酒精和纵欲而浮肿的脸上,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无情的蔑视。
“你的消息太滞后了。傅家把你放出来的时候,难道没有顺带告诉你,傅沉已经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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