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
这问的不都是废话吗?
明令宜见他不说话,哼笑一声,“看吧,我就说你这人做事都是别有用心。”
李昀:“!!!”
他还想解释什么,但是明令宜已经施施然从他的怀中站了起来,头也不回朝着后院走去,顺带着还挥了挥手,“时辰不早,你也早点休息,别影响到小花朝,他明日都还要早起去国子监上学呢。”
说完这话时,明令宜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李昀的视野之中。
李昀:“!!!”
明令宜回到房间后,先前脸上的淡笑已经渐渐隐去,只剩下几分茫然。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对方身上的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化,都很难逃过亲近之人的眼睛。
像是刚才那一刻,明令宜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跟李昀格外靠近。
不只是身体的靠近。
她自然也能感觉到当李昀抱住自己的时候,那一刻对方心绪起伏,也一并传到了她的心头。
李昀在那一刻在想什么,明令宜不敢多想。
她是怕自己一想,就会陷入曾经的回忆中,舍不得再离开。
可是她终究是要离开的。
想到今日去见冯漱玉时,两人的话,明令宜觉得很有意思。
“若是没有任何牵绊的话,四处走走也未尝不可。”冯漱玉说。
她也答应了兄长,等上京城事了,她也是要跟着兄长一同去江南的。
明令宜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明令宜这几日都在频繁跟冯漱玉碰头。
冯漱玉在朱雀大街的铺子,明令宜也去了好几次。
这是一间同流芳书肆一样的临街的铺面,而且比书肆的铺子都大了很多。
足足三层,位置极佳。坐在酒楼临窗的位置,能将在朱雀大街上的任何活动都尽收眼底。
“每年的上元佳节,乞巧节,等等,上京城都是有花灯游的。朱雀大街附近的铺面,都是爆满。光是这一夜,不宵禁,都不知道会让人赚多少银子呢!平日里的客流量也很大,你在这儿做生意,绝对不亏。”冯漱玉极力推荐说。
不得不承认,冯漱玉的话很有诱惑力,但是明令宜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囊中羞涩。
哪怕在怀德坊的食肆如今已经是火爆至极,但是在朱雀大街上的酒楼,想要盘下来,一个月的租金都能有百来两。
明家食肆的定价并不高,这中间的利润,若是大部分都用来承担租金,倒是有些得不偿失。
“这租金的问题,我其实想跟你商量商量。”冯漱玉说。
明令宜这几日时间也在权衡,她并不想占冯漱玉的便宜,酒楼的位置让她心动,可她也要考虑到酒楼和食肆的收益。
若是盘下酒楼的话,在外人看起来明家食肆是真“发达”了。
整个上京城最好的位置,最气派的地方,那就是“成功”。
但这表面是变得光鲜亮丽,实际上食肆的大家都更忙了,每个月到手的银子却少了。这样的“辉煌”和“脸面”,明令宜宁愿不要。
自己过得好不好,不是别人说了算,是自己说了算。
若是去争一时的名气,看似更进一步,谁知道这会不是由盛转衰的起点?
明令宜考虑再三,今日其实是准备来回绝冯漱玉的。
但她还没开口,就听见冯漱玉先提到了租金,明令宜颔首,“你说。”
“这酒楼的租金,我可以分文不取。”冯漱玉一开口,就似一道惊雷。
明令宜震惊地看着她,刚准备张口说点什么,冯漱玉伸手示意她打住。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几日时间,虽然是我陪着你去看铺子,但是我们都在食肆里用膳,所以我也在观察你的食肆。”冯漱玉说,“食肆的生意很好,而且来往的食客们,我也有听他们评价你们食肆。回头客很多,说明食肆的菜品的确不错,所以才有这么多人喜欢。所以,我也想要入股。”
明令宜“啊”了声,这是她没想到的。
这几日冯漱玉的确是每次到了用膳的时间,都提议来自家的食肆,她还以为是冯漱玉喜欢食肆的味道,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原因在里面。
冯漱玉:“那酒楼你也看见了,从前也是一家酒楼,但是经营不善,这才准备想转手做别的。不过,你可能不知道的是,这家酒楼背后的东家,是胡家。”
胡家在上京城里,原本就是做生意的富户。
但跟一般的富户不一样的是,胡家人个个都生得俊美,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拉出去都算是个顶个的美人。
这一辈中,胡家大郎掌管家族生意,而这胡家大郎的姊妹们,都嫁的是上京城的官宦人家。
胡家虽是商户,但是背后却是有不少当官做主的亲戚。
在这上京城中,甚至都比皇商还要威风几分。
“原来是胡家。”明令宜点点头,不过她没明白冯漱玉对自己说这话是何意,既然胡家要退租,自己就算是不租的话,冯漱玉也可以租给别人。朱雀大街的位置,并不愁租客才对。
对于她而言,一个月近百两的租金是太贵,但上京城从不缺有钱的商人。
就说东西两市的酒楼,怕不是冯漱玉手头酒楼闲置的消息一放出去,立马就有人上门。
“但即便是你用这种方式入股,我们酒楼也不一定能保证盈利。若是你租给旁人的话,每个月的租金肯定是稳妥的,入股我们可是会有不少风险。”饶是明令宜也想过,若是接下酒楼,会打造得更“高端”一些。但这始终是她的规划,还没落到实处,对冯漱玉而言,是有风险的。
冯漱玉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不,除了你们之外,我可能也很难找到别的租客。”
明令宜:“这怎么可能?”
冯漱玉:“因为在不知情的人看来,那酒楼现在也是胡家的,而知情的人,也会碍于胡家的脸面,不会主动从我手中将酒楼租走。不然,这一举动,难免也有跟胡家作对的嫌疑。”
冯漱玉缓缓将缘由讲出来,她没有躲避明令宜的目光,“所以,我说,想要以酒楼入股的方式,来加入你们的食肆。我给你们让利,但同时,你们也会承担风险。”
这风险,自然就来自跟上京城不少官员都有牵扯的胡家。
“胡家是我前夫家。”冯漱玉再一次向明令宜扔出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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